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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看了莫玉一会,大着胆子回道:“我爹叫桑大根,我娘叫边海燕,不过她没有在家,过段时间才回来。”
莫玉听着小男孩哭着有些沙哑,字句清晰的话,心里大喜。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海燕的两个孩子,仔细一看,这小男孩虽然瘦小,但一双大眼真的和海燕有六分的神似,不觉更温和了些,“我是专门过来找你们兄妹的,我是你母亲的朋友。”
小男孩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道:“您真的是我母亲的朋友吗?那她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跟在小男孩边,同样营养不良,更加瘦小的小女孩也满眼希冀,“娘娘回来了吗?太好了哥哥,”小女孩激动的手舞足蹈,小手轻拍着。
莫玉看着小孩的开心,心里突然有些悲伤,海燕是多么爱她的孩子,却没能活着回来看看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死了都不安心的要过来找她,
“你娘暂时回不来,她托过来看看你们,”看着小男孩和小女孩愕然失望的脸,莫玉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拿出,买给两个孩子的糖果,“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你们的家在哪,阿姨送你们回去。”说着亲手剥了颗糖塞向从她说糖果就开始流口水的小女孩嘴边。
“小草,不准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小男孩制止了妹妹的行为。
莫玉也没有生气,其实小孩子能做到这样,说明海燕和她的丈夫教导的很好,“快点吃吧,这是阿姨的好意,你不接受,阿姨会伤心的哦。”
小京这会没阻止,看着妹妹开心的吃了莫玉递给她的糖,
他记得娘说过,‘不能随便接受陌生的好意,但这个是娘的朋友,应该没问题吧,’何况妹妹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糖了。
“走吧,带我去你们家里看看,”莫玉去拉小男孩。
“这位小姐这恐怕不和规矩……”王翠花想说不行,但又不敢,眼睁睁看着莫玉领着两个小崽子向村中走去。
小京和小草的家住得很偏,房子也简陋到莫玉有点不敢置信,现在还是初春,晚上依然还是冷的,这像临时搭建的茅草屋,能庇护小京还和小草睡得安稳吗。
由其是,怎么门口还昏倒着一个披头散发,枯瘦如柴的男人。此刻边上正有两个人紧急掐着其人中。
小京小草大惊,“爹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云,看着一向信赖的爹爹昏迷不醒,小草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桑大根吗?这家里人的情况莫玉看着直为海燕心疼。对着正施救的两上村民道:“你们让开一点,我看看他的情况,”莫玉蹲下身,发现桑大根一条腿竟然已经腐烂,有阵阵恶臭传来,摸了摸桑大根的脉象,很虚弱,神识一查,发现他气血俱亏,身体里的炎症很重,温度也不正常。
看着在两个孩子的哭喊下,有些苏醒迹象的桑大根,莫玉拿出一颗低极的,修者基本都会有的,清心祛瘀疗伤丹喂到桑大根的嘴里,“咽下去,这丹药对你有好处。”然后才吩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两个村民,“可以去叫个擅长外科的郎中吗?他这腿再不治就完全废了。”
老实巴交,方方正正的黑汉子有些迟疑,“叫郎中可以,可大根家这么穷,没哪个郎中这般好心的。”
莫玉示意茉莉,茉莉很有眼色的拿出一块金锭,“快点去。”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小姐愿意做的,她就喜欢做。’
莫玉后知后觉茉莉对金银没什么概念,对着忐忑的汉子道:“把十里八乡的大夫都请过来,若谁能治得了桑大根的腿,这块金锭就是谁的。”
旁边的不少人看着也眼热,在他们这里一条成人的贱命,也不过几十两,这贵人出手就是一块价值百两银子的金锭,可真阔绰。
“不是说那桑大根的老婆跟个野男人跑了吗?怎和现在过来的是这么一位贵人,还说是那娼妇的朋友。”
“什么野男人,你见着了,那王翠花嘴里的话你也信。”
“我也和海燕有过接触,说实在的,根本不像乱传的那种人,这桑大田和他媳妇王翠花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往弟媳身上泼脏水的。”
“可不,不仅泼脏水,连大根和孩子们安身立命的房子也要抢,这一家亏良心的。”
“能交上这么富贵的朋友,看来这海燕在外面混得不错啊。说不定两个孩子以后也用不着住这桑浮村喽。”
村里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真真欺人太甚,’莫玉听着议论,问两个孩子,“你们原本的住所在哪里?”她若是不管海燕的事就罢了,管了莫玉就一定要管个彻底。
小草吃了莫玉的糖,又见莫玉让人给爹找大夫,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已经非常亲近依赖,指指附近一个小院,“在那里,我和爹爹原本住那里。”
“把地方给他们腾出来,”莫玉对着茉莉道。
“是,小姐。”茉莉应了一声便去。
到是村里有好心人不放心,“这位姑娘你还是不要去了,那桑大田是村中恶霸,一身腱子肉,就怕他不想搬,别伤着你了。”
“不仅有桑大田,还有桑大田那泼辣老母,王翠花也是个难缠的,你斗不过他们的。”
茉莉听着没理会,自顾自的走到小草所指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