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莫玉本人就知道自己是喜欢过这个女人的,就算不是真正的喜欢,那对她也是不同于别人的。
世间女子环肥燕瘦,各有不同。
其实每个男人都有他所喜欢的类型,比如有些喜欢可爱调皮的;有些喜欢文静淑女;有的甚至更具体,就喜欢蛇精脸大胸的妖艳女子。
加上两人体质间的吸引,即便再不想注意对方,也会忍不住看上几眼。
古太虚虽然不通男女之事,也不知道他和莫玉之间的体质天生就适合双修,但不管他承不承认,莫玉就是他心中那款最美的,没有之一。
甚至因为魔化,身为男人的古太虚对莫玉生出古怪的欲望,如燎原的野火,生怕伤害到了她。
莫玉有想过,两人重新见面的场景,也许他会痛心古太虚的冷酷无情。
也可能自己有天可以忘记她,两人相逢陌路。
但没想过古太虚竟然会忘记了两人的回忆。
“凭什么啊,”她一直告诫自己别去打扰他,别去打扰他,只要古太虚好,她就祝福。
古太虚是她活了这么大,喜欢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却说忘就忘,那些在她生命里共生死同患难的情谊,古太虚一点没留下。
但听到那声对不起,莫玉把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
“没关系,我现在挺好的。”莫玉听见自己这么说。
古太虚他才十六.七岁,便遭遇这么多的糟心事,还有身体的变化想必他也不好受吧。
莫玉旁观了那赤羽族大巫李旭的所作所为,一个被古神镇压的魔种怎是那么好消化的。
——没准他失忆都和魔种有关。自己如果再对古太虚发泄一通,也许古太虚不会放在心上,但莫玉会介意自己的态度。
古太虚的情况已然差的不能再差了,她不会雪上加霜。
“女施主,若是可以,请你以后见了贫僧,一定离贫僧远点。”古太虚深知他自己的情况,若不是刚才他及时离去,怕真可能对莫玉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行为来。
莫玉看着古太虚眼里的忧虑和压抑,“嗯,以后我尽量,你也要保重自己,为他人考虑之时,别忘了自己安危。”
古太虚已经够成熟稳重了,世间的坏事却不能放过他几年,偏偏让这样一个温暖的人,现在活的仿佛透不过气来。
“嗯,”古太虚点头,“女施主也要珍重自己。”
“近日没有人找你麻烦吧,”莫玉想到了那个赵家,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恩怨,但上一世既然要覆了成业寺,毁了古太虚,那重来一世也没有理由善罢甘休。
“没有人找贫僧麻烦,”古太虚呼出一口压制很久叹息,“贫僧只是心很乱,又不知道如何理清它们。”
莫玉听着莫名心疼,不自觉的拉住古太虚的手,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却想给他些力量与温暖,“我人单力薄,但只要你需要,我莫玉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却忽见古太虚如烫着般甩开她的手,“女施主自重,”古太虚因为莫玉的触碰和对视,把头扭到一边,羞红了耳朵和脖子。
——他是怎么了,明明可以轻易躲得开。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古太虚默念着,心里的情绪慢慢变淡,又重复一遍,“贫僧说了让女施主离远点。”
两人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你……”莫玉想到古太虚失忆了,有些颓丧,“算了,反正你也忘了。”莫玉想了想,“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离开吧,你若真想我离你远点,那你只要不越过这个传送阵就行。”
罢了罢了,谁让她莫玉高尚呢,“只要古太虚自己觉得好,莫玉就默默祝福他吧,”怕是这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女人如她莫玉这般宽松不计较了吧。
古太虚却在莫玉说完便转身离开后,脸白了一下来。“……”但他只是看着莫玉的背影,沉默的没有说话挽留。
莫玉大步往上走,心里告诉自己快点修炼才是正道,却突听地下室传来古太虚的痛苦呻.吟。
“古太虚你怎么了,”莫玉返回来,进石室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发现那个桌上的白玉合欢香炉竟然在往外冒着粉色的雾气。
刚才光顾着说话竟没注意,现在发现整间石室都有点淡淡粉色了。
“啊,”莫玉感觉自己手臂被人一拉,天旋地转间,她被古太虚压到放着香炉的桌上,而香炉被莫玉挥舞的手扫翻在地,“砰”的掉地碎裂,一个粉色的仿佛是活物的球体从香炉里掉了出来,释放的粉雾更加多了起来。
“古太虚,你快点离开这里,”莫玉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如蚊蝇般嘤嘤咛咛,想推开古太虚,浑身如抽光了力气。
“莫玉,”古太虚的眼神一会清明一会又疯狂,他求助似的喊了莫玉一声,然后抱起已经软到手脚无力的莫玉来到传送室,传送阵启动,双双消失。
而那个散发粉气的明粉球体,等两人走后,光线也暗了下来,变成了一块普通石块或金属般的东西,滴溜溜的滚回破裂的碎瓷中。
莫玉觉得一阵眩晕后,“嗵”的和古太虚掉入一处寒潭内,好在古太虚扶的稳要不她铁定摔倒。
“莫玉,”古太虚沙哑着声音喊莫玉,“我们中的是什么毒?”他感觉身体在这寒泉中仿佛更热了。
莫玉自己身体自然也有反应,想到香炉里藏的东西莫玉只想叹气,“那是欲圣舍利上的淫.毒,”莫玉想到欲佛舍利的恐怖,“古太虚我们完了。”
——和得道高僧坐化留的佛陀舍利不一样,一个是时间至正至光明的东西。
欲圣舍利这种东西,必是那种脑中只有荒淫无度,男女之事的欲魔留下的东西。
“女施主为何在地下室放那种东西,”古太虚皱着眉。
莫玉只觉冤枉,“实不相瞒,我搬到那座山头也才两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