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廖老爷子只能无奈地给他:“好好好,我给你,给你,你别闹……”
袁芃芃端着盘子去院子里洗,把这一摞放下,发现旁边随着又落下一摞,抬头一看,是最腼腆的戴荣。小姑娘羞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帮你干点活儿,她、们在屋里收拾,我,我帮你洗、洗碗。”
“这怎么能行呢?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一向内向的戴荣却出乎意料地固执:“行、行的。”
袁芃芃干家务活儿实在不是好手,刷一个盘子的时间,戴荣都把那一摞刷的干干净净的了。
以前没人比着,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干活儿挺利索的呢……
客人执意要帮忙,而且这大部分的活儿都是客人做的,袁芃芃实在过意不去,就又回屋子里包了几个礼盒,一人分了一个。
两位老爷子倒是欣然接受了:以后大不了多给小辈带点东西,常来看看她。
只是同宿舍的几个姑娘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来给你暖房的,这样又吃又拿的,不好。”
“你们也说了这是来庆祝我搬新家的,这些礼物你们不收,兆头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拿就实在过不去了。
经过这么多件事,袁芃芃家庭条件好的事情算是坐实了。
这是京城大学中文系第一次统考,说是统考,其实只是小考,是不计入总成绩的。
但袁芃芃却很在意这一次的考试,原因无它,她考得太差了。
全系平均分大概在七十五分左右,她只考了七十七分,连八十都没上。
是,这个成绩在平均分之上,也不算少,但要知道,她可是以全系第三的成绩考进来的呀!
连辅导员都来关心她,问她是不是年龄太小了,有想家什么的情绪,或者是搬出去一个人住,有什么照顾不好自己的地方。
更不幸的消息是,听辅导员话里话外要把原因归咎到她出去找房子住上,大有要把她劝回来住的意思。
天地良心,她现在衣食住行都有家务机器人照顾,饭来张口,衣来张手,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花一百经验额外买一个芯片,这家务机器人还会按照袁芃芃的口味来做饭,可方便了。
她再三向辅导员保证,这种状况只是一时的,她肯定可以尽快适应大学里的生活的。
辅导员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那好吧,要是生活上有什么问题,你一定第一时间来找老师,老师一定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嗯嗯,”袁芃芃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谢谢老师。”
背着装了考卷的书包,袁芃芃心情沮丧地往家赶。
快到家门的时候,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跑得飞快的小孩子,狠狠撞在袁芃芃身上,多亏她灵活,才稳住了身体。
“你这混小子,给我站住!”紧接着冲出来一个身形肥硕的大妈,举着一把菜刀,毫不客气地撞在了袁芃芃的肩膀上,手肘重重地顶到了袁芃芃的肚子。
这一会袁芃芃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撞到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嘶……”袁芃芃自己慢慢地爬起来,举起刚刚摁在地上的手,看了看。左手红彤彤的一片,右手手心偏下靠近手腕处则是慢慢渗出了血珠。
袁芃芃用左手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生疼的肚子,捡起了被弄脏的书包,气咻咻地回了屋。
跑得还挺快,她一抬头就看不见了!
这对母子她认识,就是住在后院的一家。这家的父亲是一个老工人,手艺不错,工资也不少,但他酗酒。
这家的母亲呢,脾气不好,天天打孩子。你打就打吧,这家的小男孩确实皮得很,也是该揍。
一般人家打孩子,不说关起门来揍吧,也是在自家的地盘上揍,但他们家揍孩子,一向是在街坊邻居的门前揍。
街坊邻居这时候少不了出来劝几句:“孩子还小呢,慢慢教啊,别动不动就打……”
孩子他妈不乐意了:“我管我自己的孩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街坊被气着了:“你爱打不打。”
这还不算完,孩子他妈得边打边数落:“我叫你不学好!不就是借给人家东西吗?非得叫人家还,人家没用完呢你就叫人家还……”
第一句还比较正常,后面就很奇怪了。
邻居越听越不对劲:我是不是刚借给她一把扫帚来着?之后她老是不还,我还去催来着……
这么几遍之后,大家都知道了:她这哪是教训孩子呀?这是指桑骂槐,趁机怼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