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们发现的两条路,如果只靠左右的话,我们早就迷路了,更别提摸到耳室了。”
“这个墓主人也够奇怪的……”褚教授若有所思,“唯一一条安全的道路,通向的居然不是主墓室,而只是一间耳室……”
“你们走的不是安全的那条路吗?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没受什么伤吧?”谷教授担心地问。
袁芃芃连连摆手:“没受伤没受伤,我们虽然遇到了机关,但是没人受伤。”
“那你们是怎么过的?老周说其它几条路上的机关,连他都没把握躲过的。”
谷教授好奇地问。
顺子和大虎两位公安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袁芃芃的背包,徐向军倒是镇定自若。
袁芃芃坦然地说:“啊,那个,应该是我的原因。我带了一辆遥控车,让车先探探路,把所有的机关都弄出来,我们再走。”
“什么车……”
袁芃芃都准备把东西拿出来了,褚教授却粗暴地打断了谷教授的话:“行了!管它什么车!你们进去一趟,不会就只带了两个伤员回来吧?不是进去耳室了吗?你没带点东西回来?”
饶是谷教授脾气再好,被人打断了话头,也很生气。他瞪了褚教授一眼:“急什么急!就你知道是不是?”
褚教授理亏,没敢说话。
谷教授把他胸前的包卸了下来:“时间紧迫,又有伤员,我只背了一些我能承受得住的,其它的东西,留在那里面了。”
褚教授迫不及待地打开背包,把细心包裹的黑布扯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几尊小型的神像。
这几尊神袁芃芃倒也认识,小一点的三个分别是道教的“著名”神仙: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丰都北阴大帝。
还有两尊稍大一点,一尊威严庄肃,另一尊……好像有点熟悉?
褚教授也琢磨开了:“这三位,虽然都是道教的神仙,但彼此之间没什么关联啊……而且,这是一个元后期或者元末的墓,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墓里陪葬神像呢?”
“哎呀!”大虎本来在忙前忙后地处理两位伤员的事,碰巧路过他们商讨适宜的地方,当即大叫起来,“这不是城隍爷吗!”
袁芃芃的脑海中豁然开朗:怪不得她觉得有一尊稍大一点的神像如此熟悉!
当初知道秦楼有城隍庙的时候,被好奇心驱使,她还去看过。虽然那里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吱呀吱呀”声,但是城隍庙里的神像却是完整无缺的,而且他面前的桌案上,还摆放着一些野果子。
大殿中央的神像,虽然个别地方的颜色剥落了,但分明就是这座神像!
真的,在经历了战乱和十年的特殊时期,秦楼的城隍庙能保存得让她能认出来,实在是很厉害了。
两位教授听到大虎的话,也是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这尊神像和你们城隍庙里的神像一样?”
大虎是个老实人,被两位教授的架势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对对对、对啊,但但但、但是,城隍老爷的像不是金的。”
可不是嘛,这墓的主人手笔也算大了,这几尊神像外面镀的一层金还是挺实诚的,虽然因为氧化颜色稍稍有些变了,但还是能看出来财大气粗的。
“城隍庙就是元末明初的,这里还有这么多道教的神像,不会那里面埋着的,是城隍爷他自己吧?”袁芃芃百思不得其解,“这也太百无禁忌了吧!”
其他人都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褚教授更是大声斥责:“你能不能带点脑子?哪有在自己墓里陪葬自己的像的?”
袁芃芃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不靠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对了,儿子,”褚教授现在毫不掩饰自己和小陆的关系,“咱们拓印的那个壁画呢?”
“在这里。”小陆连忙拿出来。
这是几张简单的图,人物身上的线条都不是很流畅,但身上的服饰和脸上的神情什么的,都十分清楚。
其中一副是一群人在草原上打猎的情景,领头的那个人高鼻深目,应该是蒙古族的人;第二张是一群人围着篝火,在载歌载舞,还有一个架子上,架了一个人……
“按顺序来,这个应该是第二张。”褚教授把最下面的那一张拿了上来,“等等啊,我把顺序排好。”
袁芃芃趁着这个机会,大致把所有的拓印图都扫了一遍,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数:生活在草原上的一群人,靠打猎为生;有一天,突然从东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来之后,他们打的猎物变多了;这个人需要他们祭祀……
“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