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枭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推开她一点点:“心慈,你别这样,你这样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就是欺负我了。”沈心慈哭叫着,象个小女人一般,伸着小拳头,捶打着卫枭的胸:“你就是在欺负我。”
卫枭皱紧了眉头。
似乎沈心慈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啊。
居然这大晚上的,跑到他回家的路上来拦他的车,还跟他这样说话。
还是以往生病期间的沈心慈好,温婉知性,什么都主动替他作想,从不为任何事烦她。
“好了吗?”他冷峻着脸,沉声问沈心慈。
在沈心慈面前,他已经是极为忍耐他的性子了。
换作别的女人,怕是挨不着他的身边,都给他一脚踹出去。
沈心慈听着他这冷冷的话调,渐渐从刚才那种情绪中,冷静下来。
以往,卫枭对她都是尽量的千依百顺,而她,大部分也是装作很温柔很知性很善解人意的模样,所以,她跟卫枭从不曾有过任何冲突,而卫枭,也从不曾用这么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抬起来,眼中全是盈盈的泪花,望向卫枭的神情,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阿枭,你烦我了吗?”
卫枭不语。
他一惯是个大男人主义比较重的男人,性格狂妄不羁,脾气比较燥,对沈心慈,他已经是少有的温柔耐心。
可现在,她似乎正在用一种竭嘶底里的方式,将他的那不多的耐心慢慢消耗。
“阿枭,你真的烦我了吗?你不理我了吗?你说过,你会一直照顾我的啊,你会一直将我当家人看待的。”沈心慈眼底含着泪,悲愤的问着卫枭。
“没有。”卫枭平静的回答:“我说的话,自然算话,我说要照顾你,自然就会照顾你。”
“可你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甚至连我的面都不见。”沈心慈哭诉。
“我说了,今天是我跟艾艾领结婚证的日子,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我想今天陪着她,你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跟我谈。”卫枭强调。
“原来……原来,果真别人说得不假,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你现在,只想跟醉艾艾在一起,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沈心慈悲切起来。
听着这样的指责,卫枭真的不耐烦了。
她的死活,他什么时候没管过?
那时候,他才从孤儿院出来,一贫如洗,为了替她多筹一点医药费,他去黑市打拳,哪一次,不是拼得口吐鲜血被人扶下场?
她但凡有个头痛脑热,叫声不舒服,他不是风雨无阻,都是彻底的守在她的身边。
为了她,他已经伤害了醉艾艾那么多次,甚至为救她,用匕首都误伤了醉艾艾一次。
甚至因为她得了白血病,为了替她捐骨骼,他是多么残忍的不管醉艾艾肩上有伤,残忍的逼着醉艾艾上手术台捐了骨髓,连腹中的胎儿也没保住。
如果做了这么多的事,他跟醉艾艾都付出了那么多,还落下一个不管她死活的话柄,那卫枭也彻底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