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咳嗽了一声,他赶紧递水。像是生怕她呛着,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她,还一个劲地说,慢点,慢点,小心点喝。
她被他弄的有点无奈。
而当大哥梁智宸来到董惠莹这屋时,所瞧见的便是这幅画面。小姑娘嘴角狂抽,神色很是无语,而自家五弟不知又犯了什么蠢,傻乎乎的盯着董惠莹,一会乐,一会儿又紧张。
“这又是怎么了?”大哥问。
梁越宁指着躺在炕上血还未干的狍子,口吻很自豪地说:“我给莹莹打了只狍子,我要给她做个小坎肩。”
嗯,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越笑越傻了。
大哥满是无奈地瞥了梁越宁一眼。
“傻样儿。”
之后,大哥拎起炕上血淋淋的狍子塞进梁越宁怀里。
“坎肩的事儿容后再议,但眼下她正病着,这狍子肉血腥味又太重,连我都嫌熏得慌,更何况是病人?”
梁越宁尴尬了一下,他回头瞅瞅董惠莹,又低头瞅瞅血呼啦的狍子肉,他扁了扁嘴,“那我先把它拿走。”他垂头丧气,活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让人看着有点不忍心。
“等一下,”董惠莹挪向炕边儿,两条腿从炕上滑了下来。
她趿拉着鞋子,旁边的大哥梁智宸立即上前扶住她臂弯。
她顿了一下,之后冲梁智宸挤出一个笑容,这令梁智宸眸色晦暗了几分。
之后,董惠莹又看向越宁,“这狍子肉还新鲜着,正好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晚上便吃狍子肉吧?”
梁越宁眼神一亮,但之后又像拨浪鼓似的摇晃着脑袋。
“不行不行,你歇着,就算你真想吃肉,家里还有逸宣呢。”梁越宁在这个方面很是坚决。
在他看来,董惠莹病了,就该养着,哪可能还劳累着呢。
董惠莹心道她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但梁越宁像生怕被她拦下似的,捧着狍子急匆匆的推门走了。
董惠莹无奈。
这时,大哥梁智宸扶着董惠莹,让董惠莹坐回炕上,又拉来被子裹住她的小身子。
“就听越宁的吧,你分身乏术,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
董惠莹默了,之后问:“你今天,去镇上了?”
梁智宸对自己的行踪并未隐瞒,微笑回答:“是,去了太行镇一趟。”
之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草拟的文书。
董惠莹接过文书,看完之后,她微微一愣:“你盘了个铺子?”
梁智宸坐在她身旁,他牵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互扣。
“我仔细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村里虽有一些耕地,但顶多是能自给自足,而至于其余的赚钱法子,多多少少都得担着点风险。”但其实他只是想帮她找个事而已,让她忙一忙,也省的她总是胡思乱想。
“惠,你不妨想想,咱们做什么生意比较好?您之前向天青楼提供了一批胭脂水粉,我看这生意似是不错,镇上的店铺五花八门,可唯独这胭脂铺子,反而要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