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的夸赞是出自内心的,毕竟,他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了,只可惜,置身事外又如何,楚惜做这些的时候,还是留下了把柄。
听闻容渊的话,楚惜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轻嘲道,“陛下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和娘娘单独相处的。
可是,我没这么傻,明知道娘娘出事我有最大的嫌疑,我还动手伤害娘娘,又不是脑子坏了。”
楚惜突然抬起手,将纱布给慢慢的拆开,动作牵扯到伤口,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楚惜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还是上下不停的翻飞着。
直到血色的纱布被扔到了地上,掌间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暴露在视野里。
楚惜平淡无波的眸子注视着容渊,道,“陛下怀疑我—我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容渊起初以为楚惜是在骗他。
可后来楚惜拖着虚弱的身体由宫女搀扶着到达了事发之时的屋子,她慢悠悠的走到窗前,那血手印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诡谲。
楚惜一手抵着墙壁,受伤的手朝着那血手印按了过去,容渊以为手印和楚惜的手肯定能完美的重合在一块。
可,异像却发生了。
楚惜的手指明显比那血印更长。
有了楚惜手的对比,容渊心头一震,脑海里倏尔出现一双纤纤素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手印是颜儿的。
楚惜手疼的厉害,见容渊瞳眸紧缩,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起效果了。
“陛下—起初我也以为这屋子里只有娘娘和我,我本来和娘娘相谈甚欢,可—突然从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
我以为她是伺候的宫女,没在意,可是她竟然拿着匕首朝着娘娘后背刺过去!”
楚惜说着说着,表情还有些惊恐,最后变成了狰狞,似乎自己说的是真事一样,“我心想,那人捅死娘娘我肯定得背锅。
所以,我上前拦住了她,可她竟然会武功!
我就是个弱女子,我都快吓坏了,一不小心被她给划了一刀。”
楚惜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又继续拧着眉头道,“然后,她飞起来一脚将我给踹飞了,等我爬过去的时候,娘娘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我正想喊人来着。
突然有人拿了个花瓶砸了我的脑袋,我两眼发黑,我就晕了,陛下,我真的是无辜的!”
听完楚惜的叙述,容渊竟然真的脑补出那副场景,他唇角已几不可见的弧度持续不停的抽搐。
若非是之前就知道颜儿谋算这事,只怕他真的该相信了。
但最终,还是让容渊想出了不对的地方,“楚惜—为何那女人拿匕首之时,你不大声呼喊?”
楚惜早知道他会这样问。
状似很委屈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配合着那惨白的小脸,生动完美的显示出了傻白甜的状态。
“陛下—我.....我就是个小姑娘,看到刀子都快吓尿了,哪里记得喊啊!”
容渊脸色黑如锅底,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回楚惜,但颜儿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楚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