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宫宴的朝臣,只觉得头疼,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之前,说是景王妃因爱生恨捅的苏贵妃。
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人了,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些猫腻谁不知啊!可后来,又说是顾王府的世子妃干的。
认罪状都写了,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宣平侯和顾世子也在这,谁敢上前提议处死世子妃啊!更何况,顾世子和景王爷关系那么好,打死他们也不敢枉自非议啊。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连带着之前热闹活络的气氛都压抑了许多,但到底有着几个亲附容渊的官员不怕死的开口了。
“陛下—谋害皇裔,乃是死罪,理应处斩!”
“是啊!陛下!若是不将那刺客诛杀,实难扬我北昭国威啊!”
还有一个官员也想说话的,却在触及到宣平侯和顾凌尘冰冷的眸光之时,硬生生的将话给吞了下去,在座位上惴惴不安。
“放屁!”宣平侯当即怒骂了出来,手中的酒盏哗啦一声砸到了墙上,登时碎裂成几瓣,被温过的酒水淌过地砖,落入缝隙之中。
宣平侯站到了殿中央,“请陛下明察!轻染和谋害皇裔一事并无瓜葛,定然是歹人陷害!”
“歹人陷害?呵!侯爷!世子妃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当然护着她了!世子妃认罪状都写了!别不是您自欺欺人,不愿接受自己女儿其实是个恶毒的刽子手吧!”
宣平侯真是想掐死这逼逼叨叨的狗官。
“那是因为,我家轻染在为别人顶罪!轻染那日根本没进宫,又如何刺杀贵妃娘娘!”
“顶罪!呵!那世子妃定然是和那刺客认识,包庇刺客,根本就是罪加一等!”
两人的口水战瞬间升级,几乎要打起来,傅松黑着脸,立马离了座,拉住了自家老爹。
“陛下—微臣父亲只是忧心轻染,并无冒犯圣威之意,还望陛下恕罪。”
台上的那位阴冷的面上笑意不减,“朕早已说了,今日让你们当成寻常家宴,朕又怎么可能会怪罪侯爷!”
崔中令冷笑,得意的模样尽显猥琐,“侯爷,这人啊,年纪大了,就该认命—
您还是及早将侯爷之位传给傅大人,在家颐养天年吧!省的再受罪了!”
谁知。
崔中令刚说完,便被酒盏给砸到了脑袋,男人灌注了内力,直将崔中令砸的头破血流。
那酒盏砰的一下摔了下来。
崔中令哀嚎了一声,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在看到血的时候,他控制不住的尖叫,“到底是…..是谁暗中偷袭!”
他扫了一眼四周,却只看见顾凌尘桌上少了酒盏,指着顾凌尘,义愤填膺道,“顾世子!
你这是何意?你也要为那谋害皇裔的刺客开脱么!”
顾凌尘骨节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扣着桌案,视线落进崔中令的瞳孔里,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连带着对崔中令的厌恶也是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
“侯爷是本世子的岳丈,中令大人如此侮辱侯爷,本世子遵从孝悌之意,小小惩戒你一番,怎么就被中令大人冠上一个为刺客开脱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