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极为护短。
平日里她怎么说她男人、她儿子都可以,但就是不允许别的生物诋毁她男人。
那些个妙龄女子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生怕惹上什么不好的事,忙提起裙裾离开了。
白玖走过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变身小可怜了么,别人都说你是聋子了。”
白迟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女人的长发被风吹得动了起来,缠绕着他骨节修长的手,他反手将那些发丝攥在掌中,道,“上一次—我和某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你半天不理我。
这一次,这么多女人,只怕你得十天半个月不理我。”
其实他嗓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白玖听出了某种可怜兮兮的意味来。
“你这样说,感觉我就是个凶的不行的母老虎。”
一抹讪笑浮上男人的脸,他淡淡徐徐道,“不是母老虎—只是维护你作为妻子的正当权益。”
啊啊啊。
怎么好像要苏炸她的少女心了。
年近三十的女人,脸颊缓缓染起几抹羞赧之色,倒是比旁边的腊梅还要好看几分。
“你站在这里,想出什么来了么?”
他一旦有什么事,都会来河畔吹吹冷风,让神思冷静下来。
“长安那里—权势滔天的景王王妃受伤坠河,下落不明。”
即便他们已经告别过往权势算计的日子,可—基本上各处都有他的眼线,他想要知道什么,其实是很容易的。
因为他知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
“她.....她是景王妃?”
他将女人头发上的花瓣给拂开,周身带着一股隐隐绰绰的温润气息,“不出意外,应该是。”
“那—等她伤好后,要将她送回去么?”
“看她吧。”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不回去是最好的。”
“白小玖,我早就说了,这些事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他拉着她往回走,步履坚定,“你救下她—已经够了。”
两人在街市上走着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手上皆是拿着画像,问沿途经过的百姓,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女人。
众人皆是摇头。
其实不仅仅是永安城,长安毗陵的几个地方,都有着士兵到处搜寻着楚惜的踪迹。
其中一个士兵走到白玖和白迟墨身前,问道,“公子,夫人,你可有见过画像上的女人?”
“没有。”
这些人不仅在巷道上问,还一家家的敲开百姓的家门,询问着画像上的女人。
天黑之后。
永安城驿馆中仍是灯火通明,白日里搜寻楚惜的士兵皆数站在院落之中,黑压压的一片。
由于没找到自家王妃,他们基本上都是垂头丧气的。
不多时,身披银灰色斗篷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夜风吹得他墨发都有些凌乱,在看见这些人低着头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什么。
侍卫统领走上前去,颓败道,“王爷—兄弟们问了一日,都没人见过王妃。”
答案。
意料之中。
护城河流经的地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