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若是顾世子出了什么事,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严重点,说不定还砍头啊!”
楚惜将手中的药箱扔到了地上,瞥了一眼宋远山,道,“宋太医,实不相瞒,我是—是世子妃的jian夫。
他这样欺负我孩儿的娘,我如何能忍得住!”
节操这是碎一地了么?
宋远山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让他更崩溃的还在后面。
楚惜大摇大摆走过去,狠狠的在顾凌尘胸口上踹了几脚。
直到男人在胸前留下了好几个脚印,楚惜才收回了脚,却又觉得还未解恨,可又担心揍得太狠会将这智障玩意给打醒了。
她扒着栏杆,对着外面瞠目结舌的狱卒勾了勾手,道,“顾世子他睡着了,你们将搬出去吧!”
狱卒:“......”
这说话可得讲证据啊,他们明明看到顾世子是被您这位大佬给砸趴下了好么,也不带这么甩锅的啊。
楚惜见那两人不动,于是蹲下了身子,将顾凌尘的衣袖给捋开,作势诊了一下男人的脉,意味深长道,“不好。
顾世子脑袋好像撞开花了,不过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楚惜表情凝重的看向宋远山,“宋太医,要不您带世子爷回太医院诊治诊治?”
宋远山:“......”
狱卒:“......”
不过看着顾凌尘不省人事的样子,这几人也不敢懈怠,只能采纳了楚惜的建议,火急火燎的将顾凌尘给抬走了。
牢房之中陷入了新一波的沉静。
“你.....你是.....”
怪不得刚刚就觉得她背影熟悉,原来是楚惜,说不感动是假的。
傅轻染眼睛更红了,她握住楚惜的双手,再也控制不住心底泛滥的情绪,嗓音渐渐染上了哭腔,“所有人—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可你怎么能死呢。
你不是要看着我腹中孩儿出世的么?”
刚刚在顾凌尘面前逞强的不行的女人此刻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还是会有软肋吧。
今日可真是赶巧了,她回长安,最为挂念的是傅轻染。
混进了太医院,本来是想看看傅轻染在牢中的情况的,却不曾想,碰上了顾凌尘这渣男。
早就想揍顾凌尘一顿了,若是平日里,她必定不是顾凌尘的对手,可今日—顾凌尘满腔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绿了的这件事上,必然是无暇顾及他人。
毕竟在顾凌尘的认知里,这大牢之中谁敢对他动手啊?
可偏偏就是有着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
傅轻染哭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是往日里隐忍着的情绪全部如山洪般爆发了,楚惜已经不忍再看自己湿哒哒的衣袖了。
她轻抚着傅轻染的后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只能一个劲的重复,道,“我没事—我还活着的。”
可女人的哭声像是无止尽一样。
哎,有时候男友力爆棚也是一种罪恶啊。
“轻染。”楚惜扶着她坐在了褥子上,看着女人通红的眼,“你真的别再哭了,不死也得被你哭死了!”
傅轻染噗的一声笑出来,又哭又笑的倒显得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