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受伤后伤口并没有处理,便赶来了这里,导致血肉都粘到了衣服上,伤口还有冻伤的预兆。
“你在磨磨蹭蹭什么!”
楚惜真是暴脾气都上来了,怒道,“你他妈你行你来啊!再逼逼叨叨的,老子就不治了!”
“算了—王爷的身体要紧,你就别和这小子计较了。”
总算安静了下来,楚惜心惊肉跳的走到他身边,动作十分缓慢的去剪他的衣服。
可即便是她动作再小心,撕开衣角的时候还是牵扯到了男人的伤,不小心带下了丁点血肉。
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男人的警惕力也十分惊人,准确无误的掐住了楚惜的手腕。
他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狠狠的遏制住她,疼的同时,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楚惜都快疯了。
冷眸立时睁了开来,眼底是森然的寒气,冻得周围空气都结冰了,“你在干什么?”
嗓音虽带着伤重的嘶哑,却仍是咄咄逼人的。
楚惜还没回答,男人却已经低冷道,“哦,你是太医院的医工。”
“劳烦王爷松开小的手—您的伤势很重。”
他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熏的楚惜脸颊都有些烫,幸而她带了人皮面具,他根本捕捉不到她的异状。
腕间的力道渐渐松懈,楚惜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原处,而后低垂着眸子,开始清理着男人的伤口。
本来第一次就已经够紧张的了,可偏偏这混蛋还不时开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你骨头很软很细。”
楚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敷衍道,“所以我长得矮啊。”
谁知,男人的手猛然贴上她的胸口,吓得楚惜娇躯一抖,手中的药瓶差点摔到了地上。
男人脸上是明显的失望。
楚惜嘴角扯开一抹笑意,想不到吧,她为了防止身份败露,在胸前围了一层铁皮啊。
所以,胸膛摸起来很坚硬。
不仅仅是这样,她还在腰间吊了一根玉势。
他将手收了回去,俊脸上徐徐染上一抹苦涩笑意,嗯—背影很像她,说话的姿态也很像她。
总有一种,她回到他身边的错觉啊。
可是种种迹象又表明,眼前的人并非是他的楚惜。
楚惜她笨手笨脚的,更别谈会任何医术了,能不受伤就算是好的了。
铺天盖地的类似于忧伤的情绪近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久久脱离不了那泥沼。
楚惜见他似乎冷静下来了,自己脑子却成了一团浆糊,她将止血的药粉抖在了他伤口之上。
而后细心的用绷带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她的手法很熟练,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男人并未瞧出任何端倪,可只有楚惜知道,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就连腰际的那只手都是抖着的。
不过,总算是结束了,楚惜正经其事的往后退了半步,平淡无奇的脸上毫无情绪,道,“既然王爷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那,小的就先回太医院复命了。”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