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痕悔不当初。
若非是花丝雨这老女人从中作梗,楚惜这块璞玉也不会蒙尘,那他就能抱得佳人归了。
楚惜双手环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墨痕小儿,你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勾引长辈不成?”
“皇婶,你难不成还对我有情?”
楚惜很想拿凳子把他脑袋给砸开花,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糟心东西,成天半点本事没有,就特么的知道风花雪月,还特么爱幻想。
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着他转?
若非是生在皇家,只怕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殿内窒闷的透不上气来,楚惜将搭在架上的狐裘给拿了起来,而后往金华殿门口走去。
容墨痕怅然若失的看着楚惜的背影,平日里与容墨痕玩的较好的几个贵公子上前道,“三殿下莫不是想吃回头草了?”
“她这种欲擒故纵玩弄手段的女人,还不值得本殿上心!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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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白婧瑶的嗓音,“哎!楚惜你等等我!”
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楚惜并没有急着披上狐裘,而是将狐裘搭在腕间。
可她穿的单薄却并不觉得冷,或许是心如死灰—就连周围的环境也影响不到她了吧。
当楚惜回身的时候,白婧瑶直接愣住了,
水红色的长裙飘然于翻飞如玉的雪色间,犹如蝴蝶在绚烂的刺玫花中飞舞,美轮美奂。
尤其是楚惜自带的那一股冷冷清清的气息,更是与这漫天雪花相得益彰,让人移不开眼。
即便作为女人。
还是被迷的魂魄都迷失了。
白婧瑶轻轻咳了咳,提起裙摆快步的追了上去,将手中的暖炉强硬的塞给了楚惜,道,“天气这么冷,你也不多穿点。”
在碰到楚惜手的时候,白婧瑶被冷的条件反射的缩了缩手指,责备道,“你怎么和傅轻染那小傻子一样—
为了个男人非得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
楚惜知道白婧瑶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反驳,而是笑着将狐裘给披了起来,有了暖炉温着,手很快就热了,她眨了眨眸子道,“你出来不太好吧?”
毕竟,这算是变相的相亲宴啊。
白婧瑶掐了一下女人的脸蛋,打趣道,“你担心什么—还怕我和不了亲啊,现在,是你们北昭的皇帝求我们南临和亲。”
“今日的那些我瞧着还不错—你就没看上的?”
“没有。有你和染染的前车之鉴,我不得将眼睛给擦亮了,挑一个好男人啊!”
可很久很久之后。
白婧瑶在忆起这时说的玩笑话之时,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将自己给抽醒。
自然,这是后话。
“是啊。”楚惜晶亮的眸子暗淡了些许,显得空洞而无神,呢喃着开口,“是应该擦亮眼睛啊。”
两人本来就是随意走着,一不小心走到了御花园之中。
暖黄色的宫灯缀着流苏,碰撞着发出声响,但却将黑咕隆咚的花园照耀的明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