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个子挺高的。
此时却被刑墨拎住了衣领,被拉扯着从二楼扔了下来。
伴随着轰隆一声,灰尘四散,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但因为二楼并不是太高,即便是以这个姿势摔下,也不至于要了性命,顶多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罢了。
别说爬起来了,一动全身都是伤筋带骨的疼,那人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刑墨随即也翻过栏杆落到了地面,他一脚踩着那人的后背,疼的那人更是如猪叫一般,刑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被刑墨踩的吐出一口老血,艰难的挤出话语来,“我—我就是倒盆洗脚水......也犯罪么?“
洗脚水?
刑墨拽住那人头发,便往地面狠狠的磕着,锤的那人又是个头昏眼花,连连求饶,刑墨质问道,“洗脚水里能有毒么?”
那人头破血流,满脸痛苦之色,无辜道,“我承认我的脚是有些臭,你说我洗脚水......有毒我可就不爱听了!“
刑墨还想再逼问这人,楚惜却已经下了命令,“刑墨。放了他吧。“
“王妃,可是.......”
“他与这事无关。”
刑墨满脸疑惑,“可他明明.......“
“不是他,放了他吧。”
“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哎哟......好疼。“
楚惜瞥了一眼那人的双脚,只有一只脚上是有鞋子的,那鞋子还穿的歪七扭八的,另一只脚光着还脏乎乎的,很显然,洗脚的说法是成立的。
但若是这人往冷却的水中倒绿矾油的话,水是不会沸腾的。
只有—冷却的水加入硫酸之中,才会瞬间被加热到沸腾状态,会溅的人衣服上到处都是洞,一不小心,面部还会被灼烧到。
应该是。
有人在房檐上,掐准了这货要倒洗脚水的时机,将浓度较大的绿矾油给倒了下来。
所以,才会有了刚刚的那盆看起来像是热水的东西。
楚惜从袖间拿出了一锭金子,给了那人,道,“大叔—我家随从误会了你,造成这种后果,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疏忽。
所以,这钱你拿着吧。“
“我—我好疼啊!”
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小若叉着腰道,“就算不是你做的,可是你在楼上倒洗脚水,还差点倒到我家夫人身上,这也是不对的啊!”
那人白了小若一眼。
他就是贪图省事,才有了这种后果的。
楚惜示意小若别说了,而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他胸口还有着血渗出来,全身基本上跟瘫痪差不多了。
现在这种状态,让刑墨背他去医馆显然不现实,这样会将身体搞的更糟,毕竟骨头差不多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楚惜对着围观的人道,“你们知道哪里有缚撵么?”
那些人都摇了摇头。
楚惜从刑墨腰间将剑给拔了出来,走到就近的一家民屋。
那门口站着的老头见她拿着剑,还以为她要杀人,吓得要关门,楚惜却先一步抵住了门板,笑着道,“我给你一锭银子,你将门给我可以么?”
一锭银子。
可以买好几扇门了。
那老头舔了舔干涩的唇,“姑娘—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门有什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