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冷的,是的,和那些已经僵硬的尸体一样冷。
他们。
连鼻息都没有。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是行尸走肉么?还是已经死了呢?可是,他们为何会有自己的思想?
这个攻打那边陲小国的国家就此走向了灭亡,而那群有着猩红色眸子的人也没了行踪。
后来的人,将这群刀剑不侵,形容可怖的人称为鬼尸。
然而,炼制鬼尸的法子却就此失传了,约莫只有那神秘的种族才知道如何炼制鬼尸。
绥侯大惊失色,道,“你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白子玉的穿着并不像是他军中的人,尤其是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与冷贵气息,更不像是一个小兵该有的,因为,在太原,他手下的兵实在太多太多,但他熟的,基本上是那些将领有官职的。
这家伙,他还真没见过。
白子玉将他惊惧的面色尽收眼底,蓦然合起了扇子,冷冷笑着,“自然是扇面上的意思。”
鬼尸炼就之法确实已经失传,后来的人想要仿制,基本上都失败了,可也有人成功了,成功的人,是之前来自西夏的蛊师。
不过。
她炼就出来的鬼尸似乎还差点火候,并非是完全听蛊主自己的话,有时候,会完全失控。
而他的父皇,则是吸取了西夏蛊师的优点,从而研制出了新一代的鬼尸,完全跟随主人的指令去做的那种,并无半点属于自己的思想。
皇叔和皇婶并不知道他父皇正在偷偷研制这些。
不然—只怕不会让他父皇坐上皇位。
毕竟,后来的白国、东临、西夏融合成了一个大国,南临。
人总是很奇怪,国家分裂太久,便会融合,融合过久,又会分裂,然而,这样的状态却总是周而复始。
—
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夜幕中出了城门,在还存有积雪的官道上行驶着。
马车的空间很大,放了一张小榻,榻旁还有着两个矮几,而暖炉则是放在那矮几上,所以马车里还是很温暖的。
白玖裹着毯子,修长的腿盘着,极其愁怨的看了正经危坐的男人一眼,“当初,你将皇位给你那弟弟的时候,倒是给的爽快,都没看看那家伙是什么人!“
若非是婧瑶特地找上她,告诉她,子玉那混小子竟然去太原了,准备相助绥侯那残暴不仁的狗东西,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白迟墨面色上是化不开的翰墨。
对于这种事,他并不意外,他看的出来现在的南临皇其实很有野心,但那时候,他只想着和白小玖归隐,所以—江山会到谁手中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更何况,有野心要比没野心要好的多,至少不会优柔寡断。
但。
他唯一算漏的便是,南临皇竟然还擅自让人炼就鬼尸,且已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
白玖见男人没搭理他,拿起绣着青荷的枕头便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即便是男人正在思索事情,可手中动作仍旧如闪电般,很快截下了枕头,又递给了女人,道,“嗯—我错了,所以,今晚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