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为何以往守在东苑的护卫全都没有了,就连玄素和小若都晕倒在门外。
所以,是有人与容墨痕里应外合,调开了护卫么?
只可惜。
没在容墨痕临死之前,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男人的怀抱越收越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一样。
楚惜渐渐的有些喘不上气来,推了推他,调侃道,“我刚从.....虎口里逃脱,这是又掉进狼窝里了?“
这女人。
受了伤,还有心思开玩笑。
男人慢慢的松开了她,又替她穿上了衣服,刚要出去拿药的时候,楚惜却叫住了他。
“我杀了你侄子,你不怪我么?”
容墨痕没有转身,就只是闭了闭眸子,复而睁开,容墨痕死不死的倒是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容墨痕死在阳平关,所以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他淡淡道,“不怪你。”
楚惜手指抠着床褥。
她现在觉得太奇怪了,明明之前药效那么厉害的?
可某一瞬间,就在容墨痕死的时候,药效却好像退了下去,失去的力气也在不断的回归体内。
难道与原主的体质有关?
楚怀远毋庸置疑,是个凡人,那原主的娘,若欢,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么?
遗传给这具身体的......是什么快速痊愈百毒不侵的能力么?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男人已经拿着伤药进来了。
复而将楚惜的裙子撕开,清理着她的伤口,又往上面撒了伤药。
楚惜看着变成碎片的裙子,道,“这么麻烦?刚刚为什么还要给我穿?”
容墨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只是很认真的给她上着药,道,“怕别人偷看。”
“嘶!”
楚惜惨叫了一声,因为男人竟然用指腹往她伤口上按压了一下,疼的她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干嘛啊!”
“知道疼了?知道疼?下次还敢不敢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楚惜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那不是没办法么。都是喝酒误事,我下次,保证不喝酒了。”
然而,令楚惜惊讶的还在后头,男人见她疼的厉害,竟然脸凑到了她伤口处,细细的朝着她伤口吹着。
楚惜的手指倏然攥紧,却听男人问她,“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啊。
刚刚捅伤自己的时候不想哭,现在她都快感动的落泪了啊。
“还.....还好。“
男人吹了一会,又发现她掌心和手腕的伤,又轻描淡写的责备了几句,认命般的给她上着药。
—
陆盛瞥了一眼玄素,道,“玄素姑娘,三殿下死的太过蹊跷,你随本将过来,本将有些事要问你。”
玄素拍了拍裙上的尘土,刚要过去,小若却也是个急性子,生怕,这罪名落到了楚惜身上,连忙道,“陆将军,奴婢也知道些隐情呢!”
陆盛复而笑道,“小若—
你且耐心等等,本将问完玄素便来问你。“
“那......那好吧!“
玄素跟在陆盛身后,走到了后花园处。
或许是春天已然到来,花园里的草木都已冒了新芽。
“玄素姑娘—这件事真如王妃所说么?“
玄素彼时已经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她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看见任何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