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
那大夫哭丧着脸,像是想到了什么能解救自己性命的法子,立马大声嚎道,“王爷!王爷,小的有法子了!
小的认识一个巫医!或许,或许他会有办法!”
巫医?
容景深紧紧握住楚惜的手,一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了怀中,女人始终安静,身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很奇怪的是,她身体不似刚刚那般冰了,已经渐渐有了些许温度。
眼睛。
也在被他捞入怀中的时候,闭了起来。
行医十几年了,大夫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症状。
就连容景深也没见过,偌大的屋子里,只听闻他冷冰冰的下达着命令,“秦风,将他口中所说的巫医带过来。”
—
黄昏之时。
绥侯回了客栈,下属为他烹了一壶香气四溢的茶,他细细的品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床上的白子玉,道,“落白—
你喜欢的那女人是叫楚惜是吧?”
白子玉止不住的咳嗽,脸部都呈现着不正常的红,那样的红不仅让他看起来不容光焕发,反而,增添了分虚弱,他并非是神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只觉全身骨头像是被打碎了似的。
“楚惜她怎么了?”
声音亦是嘶哑的像是破旧的鼓风机。
绥侯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道,“听太守府的人说,她好像中了邪,七窍流血,那样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现在容景深已经让人在阳平关贴了很多告示,若是有人能医治好楚惜的怪病,赏金万两。
不少人去了,结果—
横着出太守府了。“
赏金万两。
人都是贪婪的,鱼目混珠者甚多。
原以为治好了,有钱,治不好也没多大事,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即便是浑身都疼,白子玉还是强撑着要从床上起来,可还没起来,又不受控制的摔在了床上,绥侯忙起身走过去,道,“落白,你以为你拖着残躯就能去太守府了?
我可告诉你,你别说见她了,你连能不能活着出客栈都是未知之数呢!“
白子玉似有些追悔莫及。
当日,或许他不应该替楚惜顶下罪名,而是应该直接将楚惜带走。
楚惜喜欢的是容景深,可那蠢货除了一次次的让楚惜受伤,还做了什么?
他喉头发出一声低吼,像是野兽最原始的叫声一声,发泄着自己的懊悔与悲伤。
绥侯看着他骤然充斥着血丝的眸子,道,“落白—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早知,我就不告诉你了。
不过啊—你若是想将你喜欢的那女人给弄出来,也很容易啊。
只要—按照我们既定的计划不就行了?”
原本定的是三日之后。
可现在绥侯已经等不及了,他很想看着整个阳平关都在鬼尸的践踏下彻底的血流成河,彻底的完蛋。
白子玉咳嗽声更厉害,闭起了眸子复而睁开,很冷静的开口,道,“好。“
或许之前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做。
不过,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容景深护不了楚惜,即便他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将楚惜救出来,顺便,让容景深尝尝失去楚惜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