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
络燃将自家殿下身上擦的干干净净之后,看楚惜才勉强满意了一些,彼时白子玉已经因为太过疲倦而昏睡过去。
“你涂点吧。”
络燃从身上摸出了止血的药粉给她,便将肮脏的东西给清理好而后出去了。
亏得这货还有点良心。
楚惜觉得自己都快失血过多了。
不对。
她的血对鬼尸的毒有奇效的话,那也可以救她男人啊,她洒了点药粉,而后将手给包扎了起来。
思忖着要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轰隆的声音几乎要炸裂她的耳膜。
站在门口的。
是承着夜色而来的,异常英俊而邪佞的男人。
是她男人。
不是说,不是说他受伤了么?
怎么会这样?
而站在他男人身后的,正是之前在湖心别院守着她的那些侍卫,那些侍卫在撞见内里的一幕之时,只觉尴尬异常,连忙退了出去。
他们也没想到。
那消息是假的,可—正因为这假消息,不也试探出了王妃真正的想法。
当王爷出了事生死未卜的时候,王妃竟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正背叛了王爷,这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同处一屋子,还衣衫不整的.....
也怪不得王爷会生气啊。
楚惜原本想朝着男人扑过去的,可刚走了几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男人的脸色真的是,跟打翻的墨砚一样难看。
“你的毒解了?“
男人唇角挑起一抹异常讥诮的笑意,“本王从未中毒。”
从未中毒。
那真的是太好了。
楚惜像往常一样走近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你没受伤,那为何,湖心别院收到的信笺,说你被鬼尸给咬了?“
他声音很凉,比那些钻入四肢百骸的风还要冷,并未掺杂着半丝柔情,“是秦风中了鬼尸的毒。“
楚惜身体止不住的发寒。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吧。
“那他怎么样了?”
信笺,确实是从城外传来的,而城外的统帅只有容景深一人,所以—是他从头至尾就没相信过他,这封信笺,不过是为了试探她的么?
“很不好。”
他似是有些不耐了,因为,这女人问的事全然与此时这屋子里的一切无关。
他强硬的将楚惜扯了过来,道,“不如—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
他像是能将她的手骨给掐断。
“我和他—是朋友,他因为我受了伤,我......“
楚惜将包扎好的手抬了起来,道,“我的血好像对.......“
“嗯—你是想说,你的血对他的伤有奇效?”容景深出声打断了楚惜,有些爱怜的看着她,可最终,眼底的情绪凝结为嘲色。
楚惜点头承认,“确实是这样的。”
“楚惜,你将本王当成三岁的孩童么?”容景深要笑不笑的开口,手指按压着她的细长的眉,“这种事,你做过好几次。
没想到,这一次,你还是这么快就布置好了现场。”
如果说刚刚还觉得这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楚惜这会总算是明白了。
他怀疑她和白子玉有私情,因为,现在白子玉基本等于半赤-luo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