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和徐承墨随意吃了一点,陪着老爷子喝了点汤,坐着聊天时,刘妈端来一盅血燕递给苏茉。苏茉愣了一下,抬眼去看徐承墨,见他把玩着手机,朝苏茉点了点头,示意苏茉喝下去。
只是,这怎么好?还有老人在旁边呢,总不能老人都不喝,自己把这好的给喝下去吧?
“喝吧,喝吧,徐家祖上还有些积累,这点东西,还是喝得起的。你第一次在家里吃饭,爷爷也没有太张罗,这血燕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你是没赶上好时候啊,当年徐家,你祖奶奶喝这血燕是喝了一辈子的。那时候,不算什么好东西。”徐老爷子道。
徐家时代书香门第,那时候的读书人,是连做官都看不上的。华夏自古流传着“学而优则仕”,读书读好了,出来做官。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民间口口相传,用来鞭策自己的子孙好好读书。可真正的读书人,记住的却是后半句,“仕而又则学”,官做得好了,应该好好做学问。不是读书,是真正做学问。徐家,当年便是专门做学问的,真正的书香门第。
人老了,总是喜欢忆往事。徐家老爷子,位高至此,难道不该是贪念权利的时候吗?多少人越是老,越是不舍。如此,才有老夫子的一句话: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老爷子,如今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已然老了,年纪越大,想要抓到的东西越多,对权利的欲望也会越大,历史上不会缺乏这样的人。可苏茉,却从老爷子的感叹中,听出了一点厌倦之心,反而对那做学问的日子很是期盼。
老爷子说的“那时候”,祖奶奶在的时候,并非是如今徐家位高权重的时候,那时候蛰伏在魔都的八宝古镇,过的是避世读书的日子。这才是老爷子向往的。
苏茉一勺一勺地喝着血燕。人,最终要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升华,老爷子,内圣外王,已是一颗菩提心,清静而高远,虽不是修道中人,已是得道之人了。
吃完晚饭,老爷子高高兴兴地出去散步了,苏茉和徐承墨则回了房间。徐家这么多人,惟独徐承墨在这老房子里有一间卧室。从外面看,这房子老旧,里面装修得还是很适用。卧室带卫生间带小书房,只不过房间里一色都是冷色调,偏冷硬的风格,也是属于徐承墨的风格。
只不过,穿衣镜上,一张徐承墨的大幅写真,从上到下约有两米高,徐承墨一身休闲的西服,两手叉着下巴,没有背景,旁边也没有风景,只有炫彩的灯光,将他硬朗的眉眼衬得越发冷。
苏茉怔怔地看着这写真照,看了很久,她似乎从他的两眼中,看到了一抹孤独和冷傲,无端地,苏茉想到了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想到老爷子递给徐承墨血玉手镯,让他帮她戴上时,苏茉能够感觉到,徐承墨在帮她戴的过程中,手在轻轻颤抖;想到方才,老爷子让人端出那一碗血燕,徐承墨别过脸,他的眼中分明蓄着泪。
徐承墨是在乎的,他在乎家人,在乎徐家人对苏茉的看法,他想要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得到家人的祝福。而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除了老爷子,这个家里,还有人对他上心吗?
“茉儿,这一次,你晚一些回去,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徐承墨从苏茉的身后,将她搂住,他的脸贴着她的脸,令得她一颗心都是暖的。苏茉转过身来,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时,徐承墨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喘息轻吟轻轻地回荡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
这是在徐家,苏茉便是被徐承墨吻得天昏地暗,两耳也依旧关注着院子里,待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苏茉忙一把推开徐承墨,徐承墨一个不防,差点被她推得从床上摔下去。徐承墨一离身,苏茉便感觉到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她身上罩着的一件徐承墨的长衬衣已经不翼而飞了,她没有穿BRA,身上除了一件小内内被拉下了一半,几乎不着寸缕。
苏茉猛地扭头去看徐承墨,她本是想要谴责,但看到徐承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带半分掩饰的****,苏茉只觉得谴责什么的,都是那天上的浮云。她拉了拉被子,徐承墨压在上面,她根本就拉不动,“起来,我要盖上!”
徐承墨起来了,被子才有些松动,苏茉忙抬手一掀,被子盖在了身上,也把徐承墨给盖上了,两人同在一床被子之下,苏茉只听见哗啦一声,徐承墨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了下来,光裸的身子,性感的胸毛,贴上苏茉的身体,苏茉只感觉到刺激得全身一软,已无半丝力气。
“爷爷回来了,你换间屋子睡。”
“不行,今晚我哪里也不去,摸!”
“不行!啊,好烫……”
房间里听到低微的抽气声,徐承墨哪里管苏茉行还是不行,他现在不碰她已经是预支了八百年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了。苏茉的手被他引导,带着情色的摩擦,火热的温度,低沉带着蛊惑的喘气声,苏茉只觉得,她前世今生,头一次,找不到了自己,不知道迷失在了哪里,只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不听了使唤,而她的半个身子都被徐承墨扣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徐承墨的手所到之处,苏茉只觉得全身如被电流击过,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已经沦陷,不再受控,随着徐承墨的一举一动在沉浮。
徐承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脸埋在苏茉的脖颈处,只感觉到他全身绷得很紧,他似很痛苦,又似很享受,苏茉无端地就被他感染,心口紧得无法呼吸,便在这时,苏茉手底似一泄,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吓得她五指张开,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