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毫不避讳的递给府医,苏夏也不介意,只不过府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歉然道:“老爷恕罪,此药味道奇请,老朽看不出材料如何。”
“给本王。”薄溪达伸手。
“王爷?”徐彻尚有疑虑。
薄溪达坚决道:“他人就在此处,倘若本王真有不适,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到底是王爷,仅是这种气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苏夏点点头,不客气的走过去坐在卓子旁,自顾自的拿出镊子,剪刀纱布一系列东西,转身看徐彻“老人徐大人帮在下准备一些烈酒,烧热了拿来,待会儿要用。”
“好。”徐彻见薄溪达接受了苏夏的治疗,倒也不再纠结,直接挥手“管家,下去准备吧!”
“可以了,我们回去吧,剩下的苏夏会搞定。”趴在楼顶上,看到苏夏开始给薄溪达疗伤,凤栖梧招呼了风曲会酒楼,毕竟疗伤治病,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细看的事情。
风曲和凤栖梧回到酒楼大概一个多时辰,苏夏才回来,齐峰已经等的快要睡着了,一见他就问“怎么样,薄溪达答应见我们了吗?”
“答应了。”苏夏在三人神色各异的眼神中点头“不过得过一两天,等他的伤势有明显的好转后,不然他未必会相信我。”
“啧,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齐峰撇嘴吐槽一声“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等着吧?”
“当然不。”凤栖梧带着人往房间里走“这段时间南疆的战事上天华一直处于优势地位,这对我们谈判事件好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薄溪云为了独揽大权跟玄天大陆的人交易付出的代价清算出来。”
“如果他为了一己之私,牺牲了南梁的利益,而薄溪达现在实力远不如薄溪云,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答应一旦合作成功,天华就撤兵,切帮他对付薄溪云的话,那薄溪达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吧?”
苏夏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但是对军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尤其是当凤栖梧提起南疆战事后,他也就无师自通了。
凤栖梧和齐峰赞同的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南疆战场上这段时间决不能给薄溪云以喘息的机会,否则,我们就会失去跟薄溪达谈判的筹码。”
“明白,我这就跟王爷联系,让他在那边逼紧一点,最好让薄溪云败几场。”苏夏说着抬手就开始写信,真是个行动力报表的娃。
凤栖梧看着他写信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我要修炼,没什么事别打搅我,该出来的好时候,我自会出来。”
“放心吧,除非薄溪达来找你,其他的事情我们能解决。”风曲保证道,试图让凤栖梧安心的去修炼。
凤栖梧点点头,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信鸟飞得快,苏夏写了信传过去,沈犹烈寒只消一晚上就收到了,拿着刚到不久的告状信,再去拆封新到的情报。
寒风站在一旁有些想搞事情的道:“不会有事告状信吧,大小姐的烂桃花也太多了些!”
“闭嘴!”沈犹烈寒呵斥一声,一目十行浏览完信问寒风“薄溪云撤出历城后去了何处,这几日本王似乎极少听到他的消息?”
“何止是王爷您,若不是属下特意让人注意了他的行踪,现在恐怕找都找不到他。”寒风吐槽了一句,才道:“据说薄溪云身边那几个神秘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他正在鹤城阻止调查这件事,以至于多方对峙的战场上去没了将领,有的将领有勇无谋,没了军师,被冯将军他们玩儿似的就赶回了南梁,现在大家都闹着要打到南梁去呢,不过碍于王爷您的命令,一直憋着。”
“薄溪云的身后之人全都消失了?”沈犹烈寒攥着苏夏的那封告状信,微歪着脑袋道:“猫儿让血影干的?”
“估计是。”寒风不爽的道:“前几天属下见影一带人出去过,问他去哪里,口风很紧,半个字都没说过,随后却传出了薄溪云丢了军师的消息,估计就是影一带人干的。”
“血影呢,最近有消息吗?”沈犹烈寒当初派血影前去,除了保护凤栖梧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凤栖梧不让苏夏传递的消息,他可以从血影手中挖出来,不至于对远在他国的凤栖梧一无所知,又不会为难她的下属,一举两得。
寒风点头“有的,才送来的。”
寒风将血影送来的情报递给沈犹烈寒,不同于凤栖梧那边的信鸟,血影的情报是一只海东青送的,可以担负大量的东西不说速度比信鸟还快上几分,是以这一次的情报血影谢了整整三页,当然真正的情报只有几句话,更多的是对凤栖梧日常生活的记录。
“天地盟已然被连根拔除,玄部首领在来此地的路上,接下来准备跟薄溪达谈判,她还真是雷厉风行!”沈犹烈寒简单的总结了一下有用的情报,语气里满是对凤栖梧的赞赏。
寒风见自家王爷已经进入了思念大小姐的模式,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准备去安排落实凤栖梧的要求。
冯向天,寒风,钟祥,柳絮然和沈犹烈寒五大将军一起以别洛城为中心,南疆沿线展开,齐齐向南梁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六座城市,一时间不只是南梁,就连天华和其他三国都乱了起来。
安至诚在收到情报的第一时间跑去了楚伯肇的大营,两国大营隔了不止一个城市,看到安至诚的时候,楚伯肇惊讶的连高兴都忘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还是说你楚军大营,有什么不能让我这西陵太子看见的东西?”安至诚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马缰扔给楚伯肇,高安自觉的走上前替自家未来太子妃把马安顿好,顺手拉走了准备去当电灯泡的曲靖。
楚伯肇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伸手就去摸安至诚的脑袋给他顺毛“我这不是没想到你回来嘛,大营里能有什么让你看不见的东西?”
安至诚一巴掌就自己脑袋上的毛爪子排开“沈犹烈寒骑兵突袭南梁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如此大事,轰动各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楚伯肇为安至诚倒了杯茶地给他“你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件事难道还不值得我专门跑来问一趟吗?”安至诚一疑惑的看着楚伯肇“你说沈犹烈寒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前几天大军势如破竹,偏偏只守不攻,停了几天,突然又大肆进攻南梁,这样下去,就薄溪云拿点能耐,他还不把整个南梁都给占了?”
“不会。”楚伯肇摇头“据我所知,薄溪云的那些个神秘军师一夜间消失殆尽,而一个月前,凤栖梧易容化妆去了南梁,沈犹烈寒此举,怕是在给凤栖梧造势呢!”
“给凤栖梧造势?”安至诚狐疑的瞪大了眼珠子“那女人跑去南梁做什么,又跟沈犹烈寒闹别扭了?”
狐疑一瞬间变成了幸灾乐祸“让他们成天的秀恩爱,这下秀不下去了吧,哈哈??????”
楚伯肇被他这毫无预兆的三段笑吓了一跳,随即无奈道:“凤栖梧去南梁,大概是想找一个能接手南梁,又不会给他们找麻烦的人,寒江王恨不得把凤栖梧缩小了捧在手里,怎么会跟她闹别扭,让人跑南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