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转身就看着那灯火通明的火刑台,再不看沈犹烈寒。
沈犹烈寒自然的将手搭在凤栖梧的肩膀上,眼神莫测的看着楚伯肇,不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我靠,这些人还真打算活活把这两人给烧死啊?”安至诚猛地跳了起来,虽然这个结果在他们白天看到这个火刑台的时候就已经有结论了,可是真看到人去点火,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楚伯肇两只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冷静点,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不会让他们真的有事的,但我们也得看看,我们路见不平,不惜为自己惹麻烦,这两个人到底值不值。”
“可是你们没看到他们往柴火上浇油嘛,那火万一烧着了,可就没有能扑灭的可能了!”安至诚急的不行。
凤栖梧把脑袋侧着枕在沈犹烈寒的肩膀上,懒洋洋的安抚安至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外面有寒雨在呢,里面还有我们呢,再不济寒和你家楚伯肇一人提着一个飞走总行吧?”
凤栖梧话说完,安至诚顿时哑火了,他知道凤栖梧此举是想让他放心,他要是再闹下去,那就不是担心别人,而是对凤栖梧的实力的不信任了。
火刑台四周,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杨家的家丁,其他地方都被不相干的围观群众给围的水泄不通,寒雨废了好大劲儿才挤进人群里“我的天啊,不就是行刑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快挤死我了!”
“你知道什么,这杨家的小公子啊是个断袖,堂堂杨家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样的娇妻美妾没有,非得要个硬邦邦的男人,作孽哟!”
“是啊是啊,杨家老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你们说这杨家小公子何苦呢?”
“断袖啊?!”寒雨露出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脸色“是挺罕见的,可也不至于烧死吧,杨老夫人若是不同意,把人赶走就是了,这烧了那散修倒也无所谓,把杨家小公子都烧死了,杨家老夫人不得心疼死啊,杨家那么大的家业谁继承啊,岂不浪费了?”
“哎哟我说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旁边的人听到寒雨的话,果然用关爱傻子的眼神关照了他“杨家老夫人倒是想息事宁人呢,可你也说了,那么大的家业,谁不眼红啊,这杨家宗祠的大长老不是有个儿子跟杨静阿小公子同岁嘛,杨家小公子一死,那老夫人势必要从宗族中过继一个继承家业,你说说,整个杨家,谁敢跟大长老的儿子抢那位置?”
“原来是这样啊!”寒雨了然的点了点头,开始往台前钻,找一个既可以避免自己被殃及,也可以适当的说些话让杨家那些长老听见的位置。
“大长老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火刑台左侧靠里面的两米宽的位置就被自觉的让开了,寒雨跟着众人看过去,就见一个大概七十古稀的老者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过来,那前呼后拥的样子,比之在天佑大陆时那些大官贵族还要威风一些。
那老者径直走上火刑台,站在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两个人中间向前的位置,抬手做了个安静的姿势,等到众人都闭嘴安静下来,这才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杨家清理门户的日子,杨家第三十一世孙杨旭不知廉耻,与门中散修发生苟且,家门不幸,遭此丑事,老夫痛下决心,决定实施火刑,以儆效尤,告诫后人!”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痛心疾首,寒雨甚至还看到了那大长老挤出的几滴鳄鱼的眼泪,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扯着嗓子躲在人群里吼“既是断袖,只要杨小公子不再和那男人纠缠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都要行刑了,是不是该让当事人表个态?!”
“对啊,是该让当事人表个态的,绑这儿都一天了,杨小公子也该想清楚了吧?”
“让两个人说句话呗!”
??????寒雨起了个头,人群里起哄架秧子或者真心同情这俩人,还有杨家有心救下杨小公子的人全都趁机发难,杨家大长老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般,厉声道:“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还屡教不改,张口也只会败坏了我杨家几百年的好名声!”
“都已经败坏了,还怕让人家说句话嘛,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寒雨一副好事者的样子,尽把事情往阴谋论的方向拐,偏偏还真就有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