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肉摇钱树：轮椅天使

也只有一条腿还在。

    引起群众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大叔。

    大叔跪在女人面前痛哭不已，嘴里嚷嚷着：“女儿啊，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可那女人根本不想跟大叔走，死命地摇头。周围的群众也都以为大叔神经有问题。

    白橙不打算看这样令人悲痛的热闹，正要离开，可我忽然想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白橙，那女人有问题！”我尽量压低声音说。

    白橙一愣，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有什么问题？现实里的悲剧可比书中多千万种。”

    我说：“不是说这个，你看那女人没有双臂，只有一条腿，却坐在轮椅上出来乞讨。”

    白橙思考了几秒，随即恍然大悟。看她的眼神我就明白，这是我俩的想法第一次达成默契。

    白橙凝重地低声说：“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那这附近一定还有人在盯着。”

    我们俩分开站着，暗暗守在轮椅女人左右两旁的路边。

    那位大叔哭的越来越撕心裂肺，他不顾女人的反对，想推着她离开。

    我紧紧地盯着目标，轮椅女人背后那条毒蛇，应该就要出洞了！

    就在大叔抓住轮椅后面推手的一秒，一个黑影嗖地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他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脸。

    口罩男“咚”地一脚踹在大叔胸口，夺过轮椅就要逃跑。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女人就是被控制的乞讨者之一。

    女人没有双臂，怎么可能自己操控轮椅？必定是有人推她来到闹市乞讨！

    眼前这个口罩男，很显然就是轮椅女人背后的推手。

    我和白橙对视一秒，已经做好了拦截的准备。今天这人渣败类想从这离开，除非他的轮椅从我身上碾过去。

    口罩男的动作只有不到五秒，我的思考也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围观的群众却还停留在惊讶地气氛当中。

    被踹倒在地的大叔咳出一口暗红色的血，他惊惧地坐在雨中，双眼无助地望着轮椅上残缺不全的女儿。

    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可能是还不曾身为人父的我，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吧。

    白橙已经安耐不住，快步向那口罩男跑了过去。

    本来已经口罩男已经插翅难逃，可谁料还是出现了意外。

    也许是打草惊蛇，也许是口罩男早有预谋。他瞄了白橙一眼，忽然转身，像只滑溜的老耗子一般将轮椅推进身后的小超市！

    这下我和白橙两个人的布防全都落空了，我们追到超市的时候，哪还有口罩男的影子？

    小超市的老板骂骂咧咧，不少货架子都被撞的东倒西歪。而口罩男早就从超市的后门逃之夭夭了。

    超市后门连接这一片错综复杂的胡同，想追也叫人无从下手。

    白橙毕竟是职业警员，总比我这个半吊子的反应要快。她不顾超市老板的埋怨与盘问，拉着我就往东街跑。

    那是白橙警用摩托停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