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就快滚吧!打扰老子玩游戏……”张一鸣破口大骂。
现在这种情况,特案组的处境其实有些尴尬。
案子过去十三年,如今一切调查都是通过推理与猜想,甚至是我的梦境来进行的。除了凶手的一枚指纹,没有任何真实可靠的证据。
现在来看,张一鸣咬死了不承认他认识艾清,我们却拿他束手无策。
我把白橙的分析,和如今的状况告诉了于教授。
教授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收队,离开张一鸣家之后再作打算。
特案组众人离开的时候,张一鸣还得意得起哄,对我们冷嘲热讽。三十多岁的人了,行为却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
马神探在离开之前,伸手一指张一鸣,非常凶狠地看了他一眼。
张一鸣刚要说出来的冷嘲热讽,被马神探这一瞪之下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在一旁看到马神探的那种眼神、那种气场、都不由得感觉寒毛直竖,就更别说张一鸣那小子了。
有些人天生有种霸气,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惊得旁人腿软,马神探就是这种人。
这次调查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我们已经确定了张一鸣他们母子,就是当年经营卤肉店的人。
张伟已经过世,无法再深入调查,张一鸣母子就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如果艾清的室友小张,所提供的那个传言属实,张一鸣可能有重大作案嫌疑。
小张口中的“艾清和老乡谈恋爱”,恋爱的对象很可能就是张一鸣,他和艾清的年纪也是相仿的。
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这次的梦境开始出现误差?
张一鸣和梦中的那个男人长相完全不同,不过败家子的性格到是十分相似。
以前我对自己的噩梦总是深信不疑,可是这次我也有点说不准了。
卤肉店的这条线索总算是理清了,特案组安排了一队便衣刑警,对张一鸣的行踪进行24小时监控。
可是回去的路上,马神探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马神探说:“张一鸣那小子混是很混,可是我总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
于教授饶有兴趣得问:“老马,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
马神探说:“他太普通了……”
还没等教授开口,苏童就反驳道:“很多凶残的罪犯,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
马神探摇摇头说道:“不一样,我看的是他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张一鸣的目光里面缺少一股子狠劲。”
我尝试着分析道:“如果张一鸣只是冲动杀人呢?处理尸体的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马神探没有说话,案件的分析似乎总是缺少现实证据的依托。
无论是小张不能确定的证词,还是这次我自己都真假难辨的梦境,一切看似有可能的线索都纠缠在一起,将这潭沉淀了十三年的浑水,再次搅动得混乱不堪。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怎么撬开张一鸣的嘴。
马神探听了我的担忧之后,很淡定得说道:“放心吧小周,我有办法让张一鸣那混蛋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