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的两张照片仔细看了看,这两张照片都是尸检报告上,拍摄的受害人死亡现场的照片。
一样的焦黑,一样的惨不忍睹,我看着那黑乎乎的烧焦肉体,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恶心的感觉,差点没吐出来。
仿佛即使在照片中,也能够闻到人肉被烤焦的血腥臭味。
可是我还真没看出别的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疑惑地问于教授:“这两张死者的照片,有什么共同点吗?”
“仔细他们的姿势。”于教授说道。
我又拿起照片看,潘毅鑫死亡的时候,身体被铁丝绑着,弓着身子半趴在地上。再看刘宏达,死亡的姿势也是同样的怪异。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什么。
我对于教授说道:“他们之所以死亡的时候,处于这种姿势,我感觉好像在被杀之前,这两个人应该都是跪姿。在被火烧死之后,身体下垂,才变成这种奇怪的姿势。”
于教授看了我一眼说道:“没错,我推测就是这样。处刑人在他们死亡前,诡异让他们跪着,还有身体上的十字架,都代表着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我问。
于教授说道:“处刑人是想让他们……赎罪。”
听到于教授这样一说,我忽然觉得“赎罪”这个词用的非常恰当。
处刑人在犯罪中,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罪犯,他这样做,也无意间给我们侦破案件创造了某种有迹可循的契机。
于教授又说道:“第一个死者是在南都郊区的山上发现,根据死者所处的地位位置来看,刘宏达死亡时,头部的朝向是南方。”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于教授忽然从那堆文件中拿出一副南都市的详细地图,并且在地图上标注了刘宏达的死亡位置。
“你看,刘宏达跪着的方向,是朝南的。”说着,教授以刘宏达的死亡地点为端点,画了一条朝向南方,横穿整个地图的射线。
“潘毅鑫死在家中,大概就是在地图上的这个位置。”教授说,“而潘毅鑫死亡时跪着的朝向是西方。”
教授说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地图上画出了潘毅鑫跪着的朝向射线。
这两条线,在南都市红海区形成了一个交点。
我对教授说道:“您是觉得,他们跪着‘赎罪’的头部朝向,也是处刑人设计好的?”
教授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这样猜测的,这两个死者可能是在向同一个人,或者组织,或者是团体赎罪。”
说着教授用搅拌咖啡的小棒,指了指地图上那个交点说:“而这个‘被赎罪’的目标,可能就在这个区域之中。”
想不到教授竟然能够从两张照片里面,做出这样逻辑严密的假设,我不得不觉得佩服。
之后于教授说:“当然现在这一些都只是假设,我们需要调查来验证。”
“如何调查?”我对教授问道。
教授说:“彻底清查这两个死者的档案和简历,看看有没有和交点区,也就是红海区相关的信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