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灏嘴角弯了弯,散发出摄人的威慑力,宝石般的眸子里流转着好玩的意味,丝毫没有因为容月的刺杀而有紧张感,打量着眼前的她,反而像是在打量有趣的事物一样。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起容月的下巴,盯着容月通红的眼,想起初初在手术台上见到她,她也是这般眼睛红红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他立刻去死的样子。
到如今,终于又看到这张脸,才堪堪觉得很是熟悉。
“放开我!”容月有着严重的洁癖,极为讨厌跟人身体接触,在实验室里都戴着手套,此刻余灏捏着她的下巴,叫她恶心的直想作呕。
“这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倔强的性子,你可知道刺杀我,会给M国,给容家招来多大的灾难?”余灏把玩着她肌肤细腻的下颌,有意无意的摸索着。
本该令人觉得轻佻的动作,由他来做,竟看起来像是有几分眷恋在里面。
不过也只有一瞬,他脸上的人情味便消失了,一派帝王般的威严,让人浑身不寒而栗,不敢与之对视。
容月冷哼了一声,似乎懒得回答他这个幼稚的问题。
只是每每看到余灏这个人,她都会十分痛恨社会的不公平,“凭什么你能好好活着,能当一国总统,该死的那个是你!是你!”
容月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她初见余灏,他还只是总统府的公子,可就在他的性命,和她男朋友的性命之间,她被迫做了选择。
她救了余灏,可他却违背约定,害死了她的男朋友。
如果她不救这个人,她心爱的男人就不会死了!
她拥有绝佳的天赋和最好的医术,却眼睁睁的看着男朋友死在了自己身边,抱着他的尸体,从温热到冰凉。
那种希望在手中抓不住,一点点让它蜕变成绝望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恨余灏!
恨不得杀了他!
她才不管他是谁,是不是总统呢!
余灏两指用力捏住她的脸,带着欧洲血统的脸庞看起来冷漠矜贵,那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深邃的眼深深凝着容月,“因为我比那个男人有价值,所以活着的,当然是我。”
“这不公平!凭你的出身吗?凭你是总统府的公子吗!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容月失控的大吼出声,历来冷静淡定如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激动过。
罗立见她对余灏不敬,用力的按住她的胳膊,让她听到骨节响起的声音,疼的她瞬间冷汗涔涔。
“奇怪,怎么好像听到了小月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她吼什么呢?”
一楼客厅,容彦正要送小九回房,走到楼梯口,疑惑说道。
小九打着哈欠靠在他肩膀上,“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吼,可是不可能啊!你的妹妹冷的都快掉冰渣了,怎么会这么愤怒的大吼,这大晚上的谁惹她生气啊?”
“不知道!去看看!好多年都没见小月发过脾气了。”容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朝刚才听到声音的地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