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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灏睁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的臂弯中不断摩挲的容月。
之前两人虽然一直同塌而眠,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容月就会想办法逃离他身边远远的。就算是被他威胁,容月的身体也紧张的很,从来不会如此亲密的依偎着他。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容月终于开始自主的黏自己了,脸色突然大变,继而伸手摸了摸容月的额头。
余灏的手被烫的一缩,对方额头上的温度明显高的不正常,余灏一惊,容月竟然发烧了?
“容月?容月?”
余灏轻轻的呼唤了两声,可是容月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唤,倒是因为身边的凉意突然离开,容月又不自觉的寻找了过来,可是身体沉重的很,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试了两次都没有找到,不免有些生气,还不满的吼了两句。
容月以为她用尽了力气的呐喊,听在余灏的耳中只不过是微弱的嘟囔了两声罢了。
余灏仔细的听了听也没有听出容月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再叫容月的名字,对方就根本不回应他了。
余灏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房间里的闹钟,上面的时针正好指在了数字五上面。
原来已经早上五点钟了,余灏起身,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趁着对方还没来的时间,准备给容月先物理降温。
只是当余灏用温水给容月擦手心的时候,容月突然攥住了他的手。
皱着的眉头,显示她现在非常的不舒服,余灏想要抽出手继续为容月擦拭其他的地方,却发现容月把他的手攥的非常的紧。
余灏不敢用力拉扯,怕伤到了容月,只能让容月继续攥着。
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容月的额头,余灏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他感觉容月额头的温度比刚才更高了一点?
这个时候,余灏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迟迟未到的家庭医生身上。甚至想到如果对方再不到,就炒了对方的鱿鱼。
可怜的家庭医生完全是躺枪了,他从接到电话就立马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简单的披上衣服,连给床上的女伴来个早安吻的时间都来不及,拿上药箱就急匆匆的往总统府赶来了。
家庭医生住在距离总统府不远的地方,开车只要五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了。就这余灏还嫌慢,真是没有天理了。
只是这时候整副心神都被生病的容月所牵引的余灏,不会替他想那么多罢了。
看着容月难受的样子,余灏的心就疼的厉害,只恨不能替她承受痛苦。
尤其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难受的厉害,容月竟然哭了起来。
滚烫的泪水顺着潮红的脸颊流下,余灏怜惜地用手轻轻的替她擦去,紧接着,又有新的泪水涌出。怎么擦都擦不完。
余灏叹了一口气,不管容月看上去有多么的冷清,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清醒的时候,习惯压抑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