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出来,我后来知道她是带着谎言的,可是年年,我能怎么办?你该知道精神病人是不能结婚生子的,这个病遗传的概率很大。你要知道我们家一脉单传,只有我一个。”
安年对他这些‘深情’的假话听得头皮发麻,眼睛不时的看下四周;既然明知道她有‘精神病’,现在还来纠缠这些说什么?假如她真的是神经病,被沈译这么刺激几次,早就发作了,还有他在这里装深情的模样?
“可是年年,小雅不一样,她是你的妹妹,年龄和你差不多大,她对我的喜欢不必你少,她没有精神疾病,是最佳、也是最合适的对象。我知道我和她订婚你不开心,你要知道的是,我是爱你的,对于安雅,我只是将就。”
沈译牵起安年放在桌上的细手,她三年几乎没有看见外面的世界,只能关在小房间里活动,偶尔出去短暂的锻炼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所以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几乎能透明,可以看见皮肤下淡淡的血管。
“沈译,我想你是想错了,我以前不懂事喜欢你,后来我早就看开了,希望你也能够看开。还有,你应该告诉我当年救我的那个人是谁。”
安年微笑的看着他,她的三年将她的性子磨练得很坚硬,换在以前早就炸锅的她,现在还能保持微笑和理智,的确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他......”
沈译眼眸垂下,想起那个男人如今的模样,眼珠一转,将话题又重新绕回去。
“年年,在你回来以后,我才知道我真的最爱的还是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的过失?继续和我在一起?嗯?”
他学着三年前的样子,用尾音上扬,带着霸道和毋庸置疑的口吻,然而,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人结局已经物是人非。
安年生无可恋的抽开手,躺在椅子上,这样的沈译真的是让人无比的厌恶;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你变得某方面更好了,他又想鱼与熊掌兼得,坐享齐人之福。
这种恋爱里典型的不要脸死男人,当初要不是安雅告知他就是救她的人,她才不会多看沈译几眼。从小将他当做自己的英雄,立志长大以后嫁给他,结果呢?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安雅就已经和沈译暗度陈仓了吧?
那时候安雅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学习各方面都很优异,也长得俊俏,沈译面对两人的态度都不太一样。
现在,她好了,她回来了,他却开始在她面前装深情,或许旁人傻,她却不会像以前那么好哄骗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安雅静静的看着别的桌上的年轻人,看着也是高中生的模样,有的人是和同学一起学习,有的人是和男友一起复习,有的人纯粹就是将这当做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那些人的脸上或甜蜜、或张扬、或青春,都是安年艳羡,却回不去的。
一时间悲愫情绪渐生,安年脑子自动过滤沈译的恶心死人的情话,无比怀念当年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