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爱尔兰的飞机上,慕焕章像是逃避一般的坐在离放置资料很远的地方,除了目光偶尔的扫过那些资料便很快转移开之外,他与这些资料再没有任何交集。
其实,他是打心里排斥这些资料的。
苏居墨在一旁看着看似平没有什么异常的慕焕章,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可以说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失去这件事而言,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而不能接受的本能反应便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只有拼尽全力却还是得不到的人才会孤注一掷的疯狂。
可他今天从慕焕章的身上也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疯狂。
苏居墨知道现在的慕焕章,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反对根本就是无效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理智,给他分析情况,让他认清现实,以免遭到更大的打击。
“爱尔兰毕竟不是国内,我们不可能像在国内那样一手遮天,秦潇现在法律上的丈夫是赵华文,并且赵华文在那边的人脉必定比我们要广,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到了那边我们想带走秦潇的遗体恐怕没那么容易,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焕章紧绷着脸色:“我再说一遍,没有遗体,也没有遗嘱,秦潇还活着!”
他咬着牙,神情中透着一丝狠厉:“赵华文?他能外边逍遥自在是因为他背后有赵家支持,如果赵家倒了呢?”
苏居墨震惊的看着慕焕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直以为慕焕章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铁了心要将这件事闹到底。
可是两个人已经离了婚,并且秦潇也死了,现在为了这样一个人,将两大家族的矛盾上升到白热化的地步,真的好吗?
然而这些话也只能是苏居墨想想罢了,他深知现在不能说出来,这样除了激怒慕焕章之外,得不到任何其他效果。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了爱尔兰之后,慕焕章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医院。
赵华文能有胆带秦潇走,可是他就不信,赵华文能连国内的赵家都不顾了!
上飞机前,慕焕章给赵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了威胁。
“赵爷爷,赵华文带走了我的妻子,烦请您转告他,如果他要跟我杠到底,那我奉陪,虽然短期内让赵氏破产不太可能,不过拼着两败俱伤让赵氏无法翻身我还是能做到的,没办法,谁让他带走了我妻子,让我一无所有了呢,您知道的,一无所有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
就在慕焕章在飞机上的时候,国内赵氏集团所有的负面新闻全都上了热搜,无论是医药业还是其他产业,无一例外。
赵华文的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若仔细看似乎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他看着面前的慕焕章这个昔日同窗好友,眼中是满满的恨意:“遗体捐赠这件事是潇潇的遗愿,却因为你的阻挠而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遗愿?”
慕焕章感到好笑:“行了,我人都在这儿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她明明没死,哪来的什么遗愿。撒一个谎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你不用费那个心了,带我去见她。”
慕焕章迫人的气势愈加映衬出赵华文隐忍的愤怒,两个人之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赵华文迫于国内赵家的压力,只能选择面对慕焕章。
他转身带着慕焕章,跟在医护人员身后向着医院内走。
穿越走廊,走过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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