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今天非常忙, 也不知怎么滴,今儿个一早动物园里好多动物都集体生病了,整个动物园都进入备战状态, 迅速将发现问题的动物们送到隔离室隔离。
饲料课和采购室已经开始检查食物和饮水,医疗室全体动员对生病的动物们做身体检查。
亚历作为动物园动物健康备案员,是所有人里最忙的,他不仅要记录今天其他健康动物的身体状况, 还要记录生病动物的,而且现在病因还没有找出来,他要准备的工作会更多。
以前只是每日的列行公事,动物们健康活泼,不需要做太繁琐的记录备案,可现在,半个动物园的动物都进隔离室了,这么大的阵仗,他入园以来还是头一回见,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亚历双手握拳吼了一嗓子, 接着奋斗在工作中。
另一边, 动物园的帅哥园长库尔特.切斯特顿看完兽满为患的隔离室, 愁眉苦展的走了出来, 他心里不是滋味啊, 好好的一群动物, 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呢?
难道上帝看他日子过的太舒坦, 变着法儿的玩他呢?
库尔特愁啊,愁的金头发都快变成白头发了,走在动物园里,看着旁边空荡荡的笼子和散养区。
斑马头儿没了,一群斑马群马无首,满跑场瞎晃荡。
火烈鸟头儿也进去了,好几只雄性火烈鸟正掐架呢。
“快,快把那几只鸟儿给我拉开,可别再弄伤几只了。”柯尔特指着打的鸟毛乱飞的火烈鸟对工作人员说,好家伙,再伤了几只隔离了,他动物园还开不开了,游客来了,动物没看着,还不得拆了他动物园,闹着退票。
一群工作人员下河冲进火烈鸟群劝架,结果被火烈鸟群反杀。
等他们将几只打架最厉害的雄性火烈鸟抓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一脸的大花脸,衣服扣子都被鸟嘴给拧掉了。
他们惨兮兮的爬上来,看着柯尔特说:“园长,咋办?”
柯尔特看着愤愤不平,身上挂彩,在人类怀里还敢争雄斗狠的火烈鸟刺头,大手一挥:“都给我隔离起来。”
狼狈的火烈鸟们被同样狼狈的工作人员送进了隔离室,让医疗队为它们治疗伤口。
库尔特自个儿跑到小角落蹲着抓头发。
这个怎么办?
动物园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接手以后各种问题都出现了,老园长也没告诉他管理个动物园这么难搞啊。
难道有人要害我?
柯尔特突然灵光一闪,越想越有道理,要不没法解释他怎么这么倒霉。
对,他得好好查查,万一是竞争对手呢?往食物里投毒,毒死好些只珍奇异兽,再把他往国家上面一告,他可就完了,动物园园长也得换人做了。
柯尔特越想越有可能,竞争的恶臭手段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
他待不住了,起来就往负责动物园饮食的饲料和采购科跑。
调监控、化验水、检查食物。
都没问题。
挨个人审问,也没问题。
忙活了大半天,柯尔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点,动物园养的都是各国和本土的稀有动物,野外的基本都没剩下多少了,国家对动物园的动物们非常重视,饮食用水都有严格把关的检查流程,人员上也是层层筛选出来的,谁要是有问题,肯定是藏不住的,周围人发现异状,甭管误会不误会,先摁倒抓住了再说。
所以,投毒这个怀疑,柯尔特园长可以排除了。
这让他更发愁了,到底是为什么呢?大半个动物园的动物都生病了,百年难遇的大灾难啊。、
柯尔特想的脑瓜银疼,他这人一想不通事儿,就爱撞墙,这会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哐哐撞墙,助理刚花钱刷好的墙皮,又被他撞裂了几道印子。
疼痛使人冷静,柯尔特园长需要自己的大脑冷静冷静。
“哐、哐、哐!”
墙都要哭了。
柯尔特在这儿正发愁呢,外边一个饲养员脸色苍白,大汗如雨的推开门跑进来喊道:“园长不好了,15区送来的斑马发疯了。”
“什么?我的上帝,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隔离室,一进去,里面一阵马嘶人吼,还伴随着其他动物烦躁的吼叫声。
一匹膘肥体壮的斑马人立起来,挥舞着前蹄摇头晃脑的大吼:“稀溜溜~”
黑溜溜巨峰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湿漉漉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这也是个任务者,在吞吃孤岛的任务世界失败了,死在了那里,出来的时候跟自己的动物本体意识争夺身体控制权,这时候两个意识正在脑子里打架呢,任务者死了太多次,能力被削弱,此消彼长,打不过斑马意识了,这时候感觉自己要死了,要被吞噬了,害怕的哭了。
外面人不知道啊,斑马饲养员看到自家斑马头子流眼泪,满眼的惊恐,心疼坏了,站在马舍外面直喊:“斑斑,你不要怕,爸爸在这里,你快点老实下来,让爸爸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看着爱马,饲养员心里难受啊,眼角也湿润了。
斑斑是动物园15散养区斑马群的马头,平时听话懂事,颇通人性,自己叫它名字,它就哒哒哒的跑过来,跟自己亲密无间,他甚至有时候觉得斑斑能听懂人话,一人一马沟通没多大障碍,这让饲养员更加疼爱斑斑。
如今斑斑难受成这样,又吼又叫乱撩蹄子,饲养员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准备给斑斑打镇定剂,它这个样子人也靠近不了,更别说检查了。
任务者看着对自己很照顾的饲养员,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斑马的意识越来越强大,随时可能将她吞噬掉,看着高大英俊的饲养员,朝夕相处了一年多,任务者心里不舍,不舍和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不甘心让她突然冲动的扑向饲养员,周围人发出惊呼声,有人甚至想要拉走饲养员,唯恐斑马伤了他。
饲养员奇怪的没有动,他就是觉得斑斑不会伤害他,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选择站在原地,承受住冲过来的斑马。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任务者用前蹄抱住了他,马嘴贴着饲养员的脸颊轻轻的碰了一下,一阵眩晕袭来,斑马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的人类意识已经消失不见,斑马成了真正的野兽。
斑马放开饲养员,站在地上轻快的走了两步,对着饲养员:“稀溜溜~”叫了两声。
饲养员开心道:“斑斑,你没事儿了?”
斑马:“稀溜溜~”
斑马好了,饲养员抱着斑马又哭又笑,周围人也松了一口气。
库尔特园长拍着胸脯说:“上帝保佑,太好了。”
下午,又有好些只动物发了疯,但疯了一阵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这种情况在动物园这两年里经常发生,一直找不到病根,好在恢复过来的动物身体健康都一切正常,尽管如此,动物园还是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小组,就这一病题开始进行研究,如今研究已经进行了一年多,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这成了动物园和Y国心中的一块病,不把这个潜在威胁查清楚了,找到病因,他们心里不安生,而且这种情况这两年在全球各个国家的动物园都时有发生。
也许是一种新的病毒,也许是一种新的病例,会不会传染给人类?这成了所有医疗学家心中的疑惑。
前几天他们动物园的研究小组去国际医疗小组那里针对动物发疯这一病题参加讨论会去了,柯尔特让亚历将发疯动物的资料都整理好,等研究小组回来,将这些资料交给他们。
柯尔特园长离开以后,遇见了敏良,敏良也是一脸的眉头深锁,他发现福满早上起来以后心情很是低落,不开心,进食也很少,闷闷不乐的趴在熊舍里,也不出去玩,也不出去跟游客打招呼,就一头熊,趴在角落里,默默抽泣,敏良起初以为福满跟其他动物一样生病了,但他和小王检查以后发现福满身体非常健康,可能心情不好。
母熊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它想自己一头熊呆着,就让它自己待一会儿吧。敏良让小王观察福满,自己出来来到隔离室,打算帮忙看看其他动物的情况。
这一过来,就遇见从里面出来的柯尔特园长了。
跟柯尔特园长虚寒了几句,敏良打算走,结果袖子被园长拽住了。
园长左右观望,将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小角落。
敏良挑眉,打量着园长:“园长找我有事?”
柯尔特探头出去,周围没有人,又将脑袋缩回来,神秘兮兮的问敏良:“敏,听说你们华国的风水很厉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动物园是不是风水不好?为什么我接手动物园这两年老出事?”
敏良疑惑:“你不是信上帝吗?”
柯尔特认真道:“这个时候各路神仙都得拜一拜,现在上帝救不了我,我琢磨着换个山头拜拜,你说我拜拜如来佛祖怎么样?”园长很迷信,他打算将家里的上帝换一换,换一个金身如来,保佑平安。
敏良默着一张脸:“你信仰还挺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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