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
“我去,真的?”
“嗯。”
傅磊似乎想到自己刚谈恋爱那会儿,他带着过来人的余韵,“刚确定关系那会,天天都想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当时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媳妇儿她也在这里读书就好了,这样就能天天见个面啥的。”
说到这里,傅磊突然的卡了下壳,“我的妈呀,不是张莉莉?”
苏天更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是张莉莉?”
傅磊一骨碌坐起来,他压低音量,“我以为你们俩是那种暧昧的状态,故意相互不戳破。”
“... ...”苏天俯卧撑的动作加快,他抬眸看傅磊一眼:“我还把她介绍给白国刚了。”
“我知道,我以为你们两个闹别扭,你故意这么做的。”
“... ...”苏天完全没想过傅磊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还想进行过这么有水平含量的思考,他停下来,拿毛巾擦擦汗,“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她。”
苏天漫不经心的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手搭在劲窄的腰身上,“洗澡不?”
傅磊摆摆蒲扇熊掌,“等会儿还要夜跑,不洗了。”
他跟上苏天,对神秘的苏天女朋友抱有了百分之两百分的好奇,“我能看看你女朋友的照片不?”
他以为苏天会说“没有照片”这种假话搪塞他,但没想到苏天更不够兄弟,直接说“还不是女朋友”。
傅磊:“什么叫还不是女朋友,你这太不给面子了。”
苏天把新牙膏新牙刷放进杯子,顺手把新毛巾扔进洗脸盆里过了过水,晾起来,“就是还没追到的意思。”
“真的?”
“你查顾咕现在有男朋友没。”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傅磊呆呆的思考了一下这句话是暗号的可能性,等苏天拿着换洗衣服往淋浴间走的时候,他才惊天动力的爆出一句‘卧槽’。
听八卦的人总会拿八卦回馈这个可爱的世界,希望下次还能够听见更多的八卦。
可是,八卦传播者也有个通病,都喜欢省去不够劲爆的形容词,夸大事实真相以达到自己作为传播者的飘飘欲仙的自豪心。
苏天这边连个结果都还没,傅磊那边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了。
张莉莉刚洗完澡回来就看见隔壁几个宿舍的女生都挤在她宿舍里,她拧了拧短发发尾的水珠,“你们在干什么?”
“听说苏天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
张莉莉手指不自觉的捏紧手里的毛巾,“什么女朋友啊...他没有女朋友啊。”
“我就说没有嘛,肯定是傅磊那个大傻个乱传的。”
“我觉得是真的诶,毕竟他们是室友。”
“假的吧?”
“我怎么觉得是真的,毕竟苏天的背景也能接触得到顾咕的吧。”
张莉莉在纷杂的讨论声中准确的捕捉到了顾咕的名字,她拨开人看着引起这么多血雨腥风的群消息。
张莉莉咬着下唇,心脏一不小心滑进深渊,“傅磊说的你们也信?到底是不是真的,问苏天不就知道了。”
“谁去问啊,如果去的话,心思就特别明显,等会儿肯定会很丢人。”
“不问了吧,我感觉好像真的谈了,没什么好问的。”
张莉莉心情烦躁,她把手里的盆往地上一扔,“我赌十块钱没谈,等会我就去帮你们问,猜猜猜,有什么好猜的啊。”
张莉莉找着苏天的时候,他正和白国刚一群人站在小卖部外面说话。
稀稀拉拉的站了十几个人,穿着一身白的苏天特别显眼。
黑发沾着水珠,麦色皮肤,唇红齿白,漫着让人脸红紧张的男性荷尔蒙。
白国刚先看见张莉莉,他给苏天指了指,苏天咬了一口烤肠,回头瞧见她。
他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朝她走过去。
他眉眼带着刚洗过澡的清澈,整个人像是沐过日月星辰的松柏,“有事?”
张莉莉回神,“哦,傅磊在群里乱传你的八卦,我朋友她们都让我来问问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天:“什么八卦?”
“他说你和顾咕在谈恋爱。”
“哦,这个啊,我跟他解释了啊,我们没谈。”
苏天看着张莉莉突然放松下来的神情,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不过,我在追她,你应该也知道。”
张莉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那我压的十块钱得输了。”
苏天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如同心脏复苏术,让张莉莉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她咬着下唇,带着亲昵的不正经:“要不你去说声,帮我赢回来?”
“我们的确没谈,你不用输钱,如果这种情况算谈了的话,我到时候把钱给你。”
苏天嫌麻烦,把兜里刚好有的十块往她手里一塞,“我帮你给,就当成我们谈了也行,反正早晚的事。”
张莉莉撑不住笑了,“苏天,你混蛋。”
她捂住脸往回跑,少女心根本藏不住。
白国刚把所有的情况都尽收眼底,他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劝苏天去安慰一下。
“不去。”苏天把耳机塞耳廓里,“要去你去。”
其实苏天跟顾咕有差不多的脾气,只顾自己,自私自利,混蛋得伤人。
不过显然苏天还没出师,要比没心肝,顾咕比他道行不知高出多少。
他才刚走没两天,顾咕和秦歉约会照片就雨后春笋样冒起来,两边的公关团队一点没有如临大敌的模样,收起爪牙,露齿一笑,满团队和风细雨的慈祥。
随时关注着小嫂子情况的傅磊对头顶青青草原苏天抱有同情的一瞥,深刻的感受到女朋友太漂亮态招人的烦恼。
这时候,地震救援表现优秀的奖励也下来了,他被特许了三天年假。
苏天没等到教导员进行‘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救援行动’的深刻思想汇报,就把三天年假给交待了出去。
他晚上九点三十二到了机场,刚好赶上秦歉朋友圈里的告白倒计时。
他上了出租车立马给顾咕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神经系成一束的陈勤,她尽职尽责的当人形复读机,“不好意思,现在咕咕姐正在进行拍摄,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一会儿会转达给咕咕姐。”
“陈勤,你的位置。”
对面的人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陈勤满脸惊恐的‘啊’了一下,像是个遭遇恶徒的良家妇女。
苏天没精力跟陈勤讲来龙去脉,他掐断她所有的好奇心,“你们现在在哪儿?”
“横店。”
“她拍摄还有多久结束?”
“还不知道,这条已经重新拍了三次了,下面还有两场戏。”
苏天捻了一下眉心,他沉下音量,语气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仿佛依稀是个行走于暗处的情报精英分子:“下面你听我说。”
在横店这地儿,可能经纪人也会沾上点仙气。
陈勤莫名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一名优秀又深受组织信任的谍报人员,她一字一句认真听,坚决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顾咕拍完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她等着化妆师来卸妆,陈勤去找了十分钟都没带回来个化妆师。
她正准备给陈勤打电话,被突然推门窜进来的苏天吓了个正着。
顾咕看他,掩不住惊诧:“你不是上学去了吗?”
“耶?你怎么知道我上学去了?”苏天掀了掀帽檐,露出又黑又亮的眼睛:“关心我?”
“听元杰提了一次。”
苏天才不信,他撇了撇嘴,“关注我就直说,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顾咕看了他一眼,“元杰说让我不用担心你时不时来骚扰我了,因为你上学走了。”
苏天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滑出去。
他咳了两声,伸手拿过摆在桌上的道具手枪,生硬的转开话题:“塑料的,演出来像假的一样。”
顾咕把手枪拿回来,她把枪口对准他,眼睛里泛着夜色熏的慵意,红唇焰焰,想是带刺的玫瑰,又美又危险。
这时候在她手里的枪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扣了一下扳机,朱唇轻启:“砰。”
他们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点上总有乱七八糟的默契,苏天看眼枪口,双手捂住胸口往后一倒:“啊,我死了!”
苏天仰头看着天花板,舌尖顶了顶腮,眼里流露出狡黠:“死在顾咕的糖衣炮弹下,死得其所。”
顾咕脸上的笑微淡了些,她把道具枪放回化妆台上,“怎么从学校回来了?”
“你猜。”
“被退学了?”
“... ...能不能把我想得英明神武一点?”
苏天滑着椅子滚轮到顾咕身边,嬉皮笑脸的情绪慢慢淡下去,用一种异常轻却又异常严肃的语气跟她说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所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