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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见到她的那一次,她险些被人算计,反倒把那个想要害她的人捆在树上一顿鞭笞,又用手段逼着那贼人反咬了别人一口。当时看她那般柔弱,不想内心却又如此智慧沉稳,一再伪装着坚强,却偏要强忍着眼底那深深的委屈。
今天再见,她却依然一副小女子的娇柔模样,走街串巷,恬然自处,想来那事在她心中已经顺利平复了吧。
元泓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来。
她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位女子为什么如此相象,就连眼神都这么相似。
王妃皱着眉头看向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儿子看来真是长大了,象是对这个姑娘动了心,要说这模样家世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个姑娘看上去也实在是太过冷清孤傲,泓儿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服侍着二世子入席用膳?”王妃强掩着满心不悦道。
两位嬷嬷赶快服侍元泓入席,一个将大帕子铺在元泓的膝盖上,另一个夹了菜品放到碟子里双手呈给元泓。
王妃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儿子心中更加郁闷,低头把着手上的青玉镯子看,看了看镯子再抬头看看儿子,被他脸上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刺得眉心生痛,忍不住又湿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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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吃完午饭要先一步回去忙公务,颜夕非要留在娘家陪母亲几天,仗着她有身孕,肖白对她有求必应,又多吩咐了几句这才出门。
一脚踏出门槛迎面看到杜若夕正由两名丫环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双方躲闪不及,照了个对面。
“姐夫好。”倒是杜若夕先一步行了个万福。
“妹……妹好。”肖白的神色很是尴尬,勉强回了个礼又问“适才不见妹妹,原来你是出去了。”
肖白一边问话一边打量着那驾马车,五匹骏骑并驱,车帘上一个大大的靖字,看来是靖王元靖府上的车驾。
“是啊,闲来无事就出去转转,姐夫这是要去哪儿?不留下来陪姐姐多住几天吗?”杜若夕故意问道。
“不了不了,府上还有公务要办。”肖白硬挤出一个笑脸来“太阳底下太毒,妹妹早些回屋吧,我先走了。”
“姐夫走好。”杜若夕冲着肖白微微一笑。
肖白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神色匆匆快马离开。
“哼,自己亏心了吧?跑得那么快?”青儿盯着肖白的背影直耸鼻子。
若夕看着肖白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点不妥,一回头却见大门下面颜夕正板着脸满眼恶毒地看着自己。
若夕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低头就往院子里走。
颜夕将身子一横挡在若夕面前,斜着眼睛冷笑道:“妹妹这么着急走,可是心虚了?”
若夕笑道:“妹妹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光天化日的,直眉瞪眼地盯着自己的姐夫看,好象不太妥吧?”颜夕眼角一挑,脸上的表情好象是自己家的南墙头已经被人当面挖走了一整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