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秋氏满脸错愕“老爷明鉴,妾身几时虐待过三小姐啊?妾身向来待她如同己出,怎么舍得去虐待她?”
“哼哼,好一个贤良的妇人啊。”杜老爷冷冷一笑道“你且和我说上一说,我家若夕现在她人哪里?”
“她……她已经……”秋氏拿出帕子掩了脸,大声哭道“老爷您是知道的,前番若夕做了错事被您给罚了,从那儿以后她的心里就不畅快,总觉得没脸见我们。我前番解了她的禁足她也不肯出园子,这四下里丫环婆子可是都看着的,这个丫头性子倔,自己关了园子的大门不叫我们进,我几次三番去找她,她都不肯开门……老爷若是不信,只管把这些下人婆子们全都叫来,当场问一问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不等杜老爷再开口问话,那几个婆子已经都上前了一步,七嘴八舌地道:“可不是,太太每天叫我们按时给三小姐送饭,可是这三小姐肚子里窝着气,这饭是吃得有一口没一口的,任我们再怎么劝也不理。”
秋氏偷着看了杜老爷一眼,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哭得更加委屈了:“饶是我在外面喊哑了嗓子,她只闭门不出,我又没有办法。原想着,这个孩子向来心气儿高,这一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失了脸面,自然会一时想不通,待她过些日子气平了一些,我再好好去劝她。谁成想,那一天早上送饭的婆子把门一开,这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这才慌了神……”
杜老爷冷哼了一声,道:“她不吃饭,你便由了她去?连个大夫都不知道给她请一个吗?”
“老爷您这话可不是冤枉死我了吗?我这听说三小姐不肯吃饭,就连着找了几个郎中过来给她诊治。奈何这三小姐性子倔,不但不见郎中,还口中说着:我现在不想见人,你们全都出去,只叫我死了便好……”
秋氏话还没有说完,早就又有一个婆子迈步上来应道:“可不是,我就可以做证,当时我看出三小姐不对劲,赶快去禀了夫人,叫去请个郎中来,当时还有几位夫人也在场呢。”
秋氏看了那婆子一眼,等着她继续说。
那婆子会意,赶快添油加醋地说道:“当时那几位夫人还说呢,这小孩子家不吃饭十有八九是家里人给娇惯得紧了,怕是饿她几顿她自己就开口吃了,范不上请郎中。我还听得清清楚楚的,夫人跟她们几个说:‘你们这几个全当是说别人家的孩子,饿着了你们不心痛,我家这个三丫头我可舍不得再叫她饿着,可一分也不许怠慢了,赶快请个好郎中去。’我这就得了令,赶快去请郎中过来,无奈这三小姐性子太倔了,这郎中都到了门口她都不肯开门,只关着门呜呜地哭。我这才叫郎中回去了。”
杜老爷听着面前这几个女人众口一辞,把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心中倒有几分松动,脸上却还是绷得紧紧的,厉声问道:“你们几个可全都和我说实话,若是有人敢胡乱编排半个字,我定然剥了她的皮。”
此话一出,惊得那些婆子们都低了头噤若寒蝉。
秋氏赶快向前跪了两步,掩面哭道:“老爷心若明镜,我们这些妇人们能有什么见识,哪个有胆子敢来骗你?您若是真心不信,现在就乱棍将我们几个打死好了,反正三小姐的事情,我是有莫大的责任,由着我心下这般自责着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秋氏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被几个眼快的婆子死死拉住,这额头还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柱子上,破了好大一块油皮。
杜老爷心下微有不忍,却也没有开口去劝她,只皱着眉头厉声道:“我只叫你将事情给我原原本本地讲清楚,你何苦就这么要死要活的?我且问你,知道若夕走失了,你又是如何做的?难道就不曾派人出去寻她?”
秋氏接了婆子们递过来的帕子按住额头,又自哭道:“发现这三小姐不见了,当时就把我给惊得差点晕过去,看着这床上院子里全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若是有人入院行凶,这院里院外总该有些痕迹的吧?我虽然不敢开口说,心里却也狐疑,难不成是三小姐她一时臊得离了家?丫环婆子们有叫报官的,可是这万一三小姐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报到官府那里,闹得满城风雨的可不就折了咱们全府的体面?”
秋氏额头上的帕子被血染透了,她把这个帕子随手扔到自己裙子旁边,又接了一块帕子捂住额头,继续戚戚哀哀地道:“我这一个女人平日里本就没有什么大主意,刚巧老爷您又不在家,颜夕大着肚子我也不敢去惊动她,身边连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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