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一并都准备上,等她吃完饭量量体温再看吃什么药。
夜千宠坐在餐桌边,食欲不佳。
她自己知道应该是感冒了,加上一睁开眼就遭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和郁闷,吃不了几口,只端着杯子喝水。
雯姨从外面进来,“大小姐,体温计和药都找出来了,一会儿先量量体温。”
她点了一下头,顺势起身。
“不吃了?”雯姨瞧着她一共没动几口的早餐,皱了皱眉。
她只是“嗯”了一声,“收了吧。”
出了餐厅,往客厅走,见到立在窗户边的男人了,当做没看见,拿了体温计和药上了楼,杯子顺手留在了茶几上。
上楼五分钟后,她看了体温计。
三十八度,果然发烧了。
难怪睡那么沉眼睛都睁不开,原来是真病了。
但是转眼看了看没摔出个好歹的手机,席澈连着给她打电话,必然是有事,她一会儿吃完药就得出去。
看了几种药,对照自己的症状拿了几粒,这才发现水杯没带。
“笃笃笃。”
她抬眸,“谁?”
“大小姐,先生说您拿了药、没拿水,我给您端进去?”
“进来吧。”。
雯姨端着温水进去,看了看她的脸色,“是不是昨晚洗澡头发没干透就睡了?”
夜千宠也说不上来,脑袋确实沉甸甸的。
“多少度?”雯姨问。
“三十八出头一点点。”她按了按眼眶,然后顺势闭着眼吃了药。
雯姨在一旁惊了一声,“这么烧?要不要去医院?”
夜千宠这才看了雯姨,“没事,吃了药就好,也不是特别难受,您不用这么紧张。”
比起这个,她现在心里堵了一团疙瘩似的,必须出去一趟,顺便透透气。
不紧张哪行?
雯姨瞧着她,“要不,吃了药,再睡会儿?”
夜千宠摇了摇头,“还有很多事要做的,您忙您的去吧,我没事。”
等雯姨出去,她去换了一身衣服,顺便给林介打了电话,“知道席澈的地址么?你去找他,然后一起过来接我。”
这么看来,她得单独给林介和萧秘书都配一辆车了。
半小时之后,她才从楼上下去,直接去玄关换鞋。
客厅里的男人几乎没挪过位置,但也看到她下楼了。
微蹙眉。
夜千宠换鞋的时候,他已经从客厅出来,站在她两步远处,启唇:“出去?”
她换着鞋,敷衍的应了一声。
“不是病了,还出去?”男人嗓音低沉,看着她。
夜千宠这才笑了一下,“病了也得办事,所以寒总如果可以,就少给我制造些麻烦?”
她这么说话,寒愈大概知道了,“出去见席澈?”
夜千宠没搭腔,手机在震动。
看了一眼,是席澈的电话,估计是到外面了。
随着“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声音其实不算大,但站在玄关旁边的男人眉头拢起的弧度稍微加深。
*
席澈的车停在寒公馆的第一道安保关卡外不被放行,她只能步行一段路。
平时还好,这会儿身体不适,走得确实有点累。
所以,上车的时候,席澈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不舒服,“生病了?”
夜千宠淡淡的一笑,“先开车吧。”
车子开出去五六分钟,夜千宠终于问了席澈,“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
席澈从后视镜看了看她,“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笑,“猜的。”
其实也不完全是,席氏现在已经不是小三流的公司,有了动静,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风声的。
席澈道:“原本是不算什么大事,但倘若这事一开始就是别人设下的圈套,那的确不好处理,捅到台面上更是严重。”
夜千宠微微蹙眉,“席氏这两年发展再好也不骄不躁,都很严谨,你也不是会钻圈套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席澈看了看她,“事情比较复杂,你要是累,就先睡会儿,到了地方,我再详细跟你说?”
可她摇了摇头,“累惯了,你不说我也睡不着。”
她说那一句“累惯了”的时候,其实席澈有些惊讶。
要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勤能补拙的人,当初就算学业再重,加上其他事务,她照样是轻松的,不可能累着自己。
才多久不见,最近却都疲累成常态了?
席澈点了点头,才道:“正如你说的,席氏经过一次波折的确是又起来了,公司里不少元老都提出再次加入商会,我也同意了。”
“原本只是时间问题,以席氏现在的资格,入会不成问题,可偏偏问题出在最不该出的地方。”
“这些相关事宜我都交给执行经理,例行请了商会人员来做相关评估,评估报告、审计报告都出来了,结果告知商会审核委员投票表决却卡住了,原因是席氏行贿。”
夜千宠笑了一下,“加入商会还给谁行贿去?”
如果没记错,寒愈在商会的地位好像很高。
其实她都不想用,肯定跟他有关。
席澈冷淡的语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然,也怪在我的人处事不严谨,听信审计员的话,以为给油水办得快,书面报告也更漂亮,结果人家转头就反咬一口。”
当初审计员的确告诉席氏执行经理,出钱好办事,结果,后来席氏忽然收到调查函。
审计员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把钱交出去,说是席氏贿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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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醒发现写过头了,过了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