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毕竟她没自我介绍。
他却认识她?
不过推敲一下,也不奇怪,只不过,他叫她祖太,就是自己降了一份辈分,跟夜千宠一个辈来喊的她?
算起来,余歌、寒愈的姑奶奶北云晚、还有当年内阁风头无俩的女政顾吻安是好友,所以余歌和寒愈的爷爷是一个辈分,他喊她奶奶就行的。
所以,余歌对这个搓核桃的寒愈印象是不错的。
夜千宠当然是被他带走了。
也因此,在场的两个女士、同时也是对刻薄男不约而同印象不错的查理夫人和余歌把场面圆了过去。
上了车之后,夜千宠始终没有开口过。
林介开的车,刻薄男陪她坐在后座,知道她烦核桃的声音,很自觉的收起来了。
就这样安静了一路。
回到郊外的别墅,刻薄男让林介先进别墅去了。
他下了车,给她开了车门,没见她下来。
弯下腰,隐约看到了她转过去的脸上两行水滴划过。
男人神色略微沉了沉,嗓音倒是缓和,“下来吧。”
他朝她伸手,但她从另一边下车。
夜千宠打算绕过车身的时候,男人把她拦了下来,“没必要这样,多大点事。”
她抬头忽然盯着他,像是憋了一路的委屈终于爆发。
“既然没多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出来!你出来接受审判,你来给自己一个公道啊?凭什么你要躲着,让我来顶着所有压力?”
男人看着她越说眼圈越红,拳头捏紧冲着他发火,可知她刚刚被人说得多难受。
说她是猫养大的狗,说她忘恩负义,毫不留情面,怎么能好受?
男人俯首,握了她的肩,“你的伍叔在不在无所谓,但你听清楚,不管我杀没杀你爸,这事我受着,不要你再去斡旋受委屈了,明白没有?”
夜千宠情绪波动,不得不咬唇压着。
“你知道郁家律师团有多厉害么?”她声音哽着,“师父请郁家出面,你没有胜算!”
男人只略微扯了一下嘴角,
“你别忘了我是谁。除了手伸不到洛森堡,哪怕把我告到联盟会法院,谁能办我?”
她冷笑,“你以为这还是上个世纪?现在是网络发达的社会,舆论才是最大的中坚力量……”
他忽然抬手,抚了抚她的唇,“都快咬破了。”
成功把好好的话题全部岔了过去。
也是夜千宠忽然留意到他的话,噤了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可以进去了?”男人见她安静下来,略勾唇。
她转身往里走了。
男人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她快进门了才迈着脚步跟上去。
夜千宠进了客厅,拿了自己的保温杯。
然后他进来的时候,忽然抬头看过去,“你怎么认识余医生的?”
男人微微弄眉,“她是我姑奶奶的友人,我认识她才不奇怪,不认识不是反而怪了?”
夜千宠屡不清楚寒家祖上的关系,当然不会深究。
但是她在想,刻薄男这个病,伍叔是在她爸爸去世后得的,那时候刻薄男才第一次出现,他上哪儿见过余医生去?
还没细想,男人开口:“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她摇头,不挑。
男人转身走之前,倒是抽了自己西服里的帕子给她递过去,“猫尿,擦一擦。”
夜千宠看着纯黑色的手帕,很少见,本来要接的,但是一听他这话,打消了念头,转身抽了一张纸巾。
男人见她这赌气的动作,忍不住勾唇。
客厅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把林介叫来。
“你最近回一趟洛森堡。”
这太突然,林介一时没反应,看着她,等着后文。
她却没说,只道:“回去之后,我会和祖奶奶联系,具体事宜,她会找你聊的,你配合她,到时候有问题再找我。”
林介当然只能点头。
“我不在,您的安全……”
她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出现,我不会有事。”
也对。
*
林介走了的第三天,一纸函文发到了刻薄男手里。
夜千宠正好在,第一个见函文内容,上面的控告原因写得清清楚楚,一级谋杀。
没想到师父做事这么果决、迅速。
刻薄男把东西拿过去直接压在了一沓子文件底下,毫不在意,也不要她看。
“你就不打算找个律师?”她蹙起眉。
男人似是而非的勾唇,“白花那个钱,不如多给你买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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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