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的银子?!”顾老大怒哼。
顾善德气的脸色铁青,“你……”
顾里正和几个族老也都脸色难看,虽然他们也觉的老顾家出银子做这些事,当族长也无可厚非,但顾老大的德行可当不起这个族长!这第一代的族长重中之重!必须得选个能顶立门户的,能管起整个顾氏一族的事,还能保得住这一份庞大的家产!既然顾凌山不愿意,要尊长辈顾善德,他也的确是个不会乱规矩坏事的,都很满意。但顾老大要这样闹,事情还没开始就出这事,以后呢?
顾凌山沉沉的叹气,“五郎和十郎拿着九郎的信回来,说要举义田办义学,大哥就严厉反对!说是家里境况不好,我也都理解。这个银子我们三房来出!我们家愿意拿出所有的家产来办义田义学,壮大整个顾氏宗族!可一桩桩事都办不顺,现在大哥又来说这个。刚才你说让我们办不成,我……如果真是这样,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事情也办不光鲜,那这个义田就不办了吧!我家给村里捐建一个学堂算了!”
“啥!?不办了!?”顾里正愣傻了。
其他几个族老也都有些傻眼,这可是全族发展的天大好事!好不容易顾九郎要办义田义学来培养顾姓子弟科考做官,眼看着多少年之后,顾氏一族就壮大起来了。这都开始了,又不办了!?全村的人可都知道了!就盼着等着呢!
顾善德气的脸色发绿,还有小辈在,不想这么打顾老大的脸,让他以后抬不起头,可他这个样子,根本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还要挑事闹事,怒指着他,“你…。你真是能气活了你爹!小辈的都有这个见识能耐,你狗屁能耐没有,还要坏事?!自私自利,只想自己!连小辈都知道想全族!你这样的走出去,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顾老大也气怒的跟他吵起来,“我是长房老大,我做族长理所应当!还我走出去死不知道咋死,我走出去就是大老爷!他们见了我都得行礼!这个族长我做不成,你们也别想!”
顾楚寒拧着眉给顾五郎使眼色,一块拉了顾大郎出去,“这事几位爷爷叔伯再商量看,实在不行再说。我们先出去看看!”
他出去之后,二爷爷和里正他们肯定因为义田办不成对他爹怨恨打压,顾大郎有些不忍心,却不想纵容,脸色难看的被顾楚寒和顾五郎拉着出来。
“大哥!长辈的事,让他们自己说去!咱们商量咱们的事儿!”顾楚寒拽着顾大郎笑容带着小奸诈。
顾五郎也是这个表情。
顾大郎看看两个兄弟,“商量咱们啥事儿?你们俩这是有啥事儿?笑的我心里毛毛的!”
“九郎你说吧!”顾五郎笑着把话推给顾楚寒。
顾楚寒找个空地就蹲下来,招呼他们俩也蹲下,“商量咱们挣钱的事儿!我先前挣的银子,这次办了义田义学,再给二姐置办嫁妆,就掏空了!二房也不富裕,二叔又没啥挣大钱的大能耐!大哥你就更穷了,咱们当官不贪污就只会越来越穷!贪污是肯定不行的,但能想点其他小办法挣点小钱!然后拿着小钱挣大的!”拿着个小棍边说边在地上划拉,说她的想法。
他们村地理位置不错,靠着连绵一片山,养殖种植都不成问题,但这都是小钱,最赚钱的都攥在别人手里,他们权微势薄,也分不到一杯羹。顾楚寒想了,开矿肯定赚钱!而且她想开出以后重用但别人没有占先的矿。所以先靠着他们这个顾家庄搞点小生意赚点本钱,然后去投资开矿。
“至于这养殖,养鸡养鸭养鹅,养猪养鹿养貂养兔子!种植的黑土豆,魔芋这些不说,要找几个农把式来研究杂交水稻和杂交麦子,先把产量提上来!等我找到玉米,就种玉米!还有山上的棕榈树,也有大用,回头先榨点汁弄点西米来!还有那些蘑菇,木耳,银耳,都搞起来!农副产品这个朝廷也不限制,先拿这个挣点钱,也正好让族里都干起来!”
她巴拉巴拉一大堆,顾五郎虽然听过,却还是一脸认真,满脸的佩服,不住的点头。
顾大郎则是心惊震动老半天,“九郎!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顾楚寒嘴角抽了抽,“爹生娘养的!”
顾大郎摸摸她的头,“咱们家出了个你,算是彻底有望发达兴盛了!”
“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可乱!”顾楚寒拍开他的头。
看她头发果真被摸毛躁一块,顾大郎忍不住笑出声,“说吧!我看你笑的那个样子,肯定有啥主意!”
顾楚寒嘿嘿笑,“借嫂子用一年!”
顾大郎皱着脸瞪着她。
顾五郎忙解释,“大哥!这事你不好插手,但你要分的一份,得有嫂子出面。不然年年给你送一份钱,也不好说!”
啥也不干年年给他送一份钱,顾大郎也不会要。可想到他夫妻分别那么久,他本想这次过年后带着孟氏一块去任上的。
“得了!你告假多在家待几天,这几天加把劲儿捞够本儿!嫂子就暂时再委屈一年,挣点银子傍身!她可是一点陪嫁也不剩了,光靠你那点俸禄,你们俩能坐在县衙里吃糠咽咸菜!”顾楚寒拍拍他。
顾大郎一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绿。啥加把劲儿捞够本儿?!九郎这话说的一点不害臊!可想到孟氏那点陪嫁都给他去打点了,他又的确俸禄微薄,贪污是肯定不行,九郎这是变着法帮衬他,叹了口气只能点头,“行!”
兄弟仨商量半天,然后又说起养殖和种植的事,村里的人家不光姓顾的,还有其他姓氏的,让他们认顾氏宗族是肯定不行的,虽然有的也连带着亲戚关系,也是乡里,但主要还是救济发展顾氏一族。所以种植养殖的事可以分他们些,让他们发展自己,别生了红眼病,搞起破坏来,毕竟都是一个村住着的!
至于养殖的东西咋划分,咋养,种植又咋种,加工,销路等等。
三个人说的投入,屋里的人解决完事出来,站在不远处听着,都神情认真肃穆。
等顾楚寒说的口干舌燥,顾里正带头叫好,“九郎!不愧是天才!咱们老顾家能出了你,是咱们祖上积了几代的德,才有今日的计划发展,明日的兴盛才有期望!”
几个族老也是狠狠夸了一顿顾楚寒。
顾楚寒不停的谦虚,连忙问,“建立祠堂的事谈的咋样了?”
“都谈好了!你二爷爷做族长,几门顾氏各选一个族老,我来帮着协助管事!”顾里正笑呵呵道。
顾楚寒笑着点头,顾成山再蠢,再钻牛角尖,也知道她们家不出钱办义田,他肯定惹众怒。村里那些人都盼望着这天降好事,被他被破坏了,肯定恨他!这事是肯定能说成的!
顾老大脸色难看无比,怒哼一声,直接走了,不过没有叫走顾大郎。真把大儿子叫走了,他们有啥好事,肯定把大郎也撇开!
没了他这个绊脚石,其他绊脚石都不是事,全村召开大会,由顾里正主持,然后顾善德族长之位定下,五个族老定下,各项事宜负责也都定下。
顾四郎冷眼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表示支持,不过也没人多在意他的意见。
事情开始操办,全村上下都高兴一片,也不管过年不干活儿,壮劳力一块出动,很快把村北头的一块空地给拾掇出来。
顾楚寒让顾十郎和顾五郎置办的烧窑烧砖的家伙什也都准备好,然后找了人拉土和泥做了砖坯子,烧窑烧砖烧瓦。
她曾经路过一个岛村,村里一个小窑,烧了砖瓦陶瓷供给自己村里用,别提多舒服,正好也弄一个。以后村里富足起来,翻盖房子的肯定是不少的。
大过年的,烧了几窑的砖头出来,漂亮的红砖黛瓦,让村里人看了别提多欢喜。
有半大的小子弄了锣鼓,还凑压岁钱买了两个狮子服,过年在村里敲锣打鼓舞狮子,这个年也过的热闹无比。
只除了顾家的亲戚们,不像他们那么高兴欢喜。
谢高志心里的怒恨怨气是止都止不住,“还说眼里有我们有亲戚,放他娘的狗屁!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他们姓顾的!我们过的苦巴巴,大郎连个举人功名都没有,他们高中的高中,做官的做官!还一口气拿出上万两银子办义田义学给他们姓顾的!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亲戚!狼心狗肺的王八畜生!把我们的恩情全忘光了!”
谢远志虽心有不满,却不像他一样抱怨怒恨,只觉得顾楚寒不是有啥目的,就真的是蠢。拿出家底儿来养别人,只能得个好字,还能得到啥!?帮衬他们这些亲戚都比那些外人强百倍!
不过走亲戚,当面那是把顾楚寒夸了又夸。
谢四娘的夫婿,倒是对顾楚寒佩服的不行,虽然被称呼一声表姐夫,却跟个迷弟一样,拉着顾楚寒敬酒。
顾楚寒这个千杯不醉,说啥表姐出嫁她不在家,没赶上对不住敬一杯,又说了表姐的好,说一条敬一杯。喝到后面,她三杯,刘瑾一杯,直接把这位表姐夫给灌醉撂倒了。
看刘瑾醉的不省人事,顾楚寒一点事都没,脸都不上,谢二郎几个都惊呆了。
顾楚寒拍拍屁股走人,其余的亲戚,用一天走完,然后回家忙活发展村子的事。
很多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尤其这些祖祖辈辈种地的村人。不过这个希望是巨大的,赶上年节走亲戚,更是话题不断,传到十里八村去,都羡慕坏了顾家村的人。
有的亲戚少的,不用走亲戚的老人,忍不住就往村北头祠堂的地上走一圈,那是越看越满意。
北祠堂,南学堂,小砖窑里烧的砖瓦不仅要盖祠堂,学堂也要建起来。
这么多事,都要人负责,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忙活了起来。
顾家兄弟一人负责一块,顾楚寒总揽。
正月里的好,要到二十四,才能打夯下地基,开工。
顾楚寒想着,要不请假俩月算了,左右三月里二姐出嫁,她还是得回来。
正这么想着,晏江飞马过来,“九公子!我们公子出事了!”
看他脸色发白,惊慌害怕的样子,顾楚寒心里一紧,“苏荩?他出啥事了?”
“公子他……不见了!”晏江两眼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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