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汪江玥:“汪主任,刚好,你也在这,怎么招待他们你把我的意思向薛总说一下吧?”
汪江玥说:“好。薛总,我已经在全市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间。”
薛安民打断她的话:“汪主任,这件事情,按孙总的意见办就行了,不必再向我汇报,”
孙科见他下了逐客令,站起身:“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晚上十点,薛安民打来电话:“江玥,孩子睡了没有?”
麦香刚刚入睡。汪江玥知道他心情不好,回答说:“睡了,有事吗?”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汪江玥收拾了一下,下了家属楼。薛安民正在喝闷酒,桌子上放了几样下酒菜,都是平时他吩咐汪江玥从饭店订的老三样。
“今天你自己叫的外卖?”
薛安民点了点头,给汪江玥倒上酒:“来,陪我喝几杯。一醉解千愁,我们就喝个一醉方休。”
“你的酒量不好,你可少喝些。”汪江玥劝他。
“我这是心里难受啊。假如是赵玲的母亲告我部里,我还能理解,她是爱女心切,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么做,这件事是我们内部出了内鬼,不然,不会演这样一出好戏。”
“官场就是**,这件事你要想开才行。”
“我就是想不明白,是谁在赶我走呢?我对这个单位是有感情的,在这里我从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成长为正处级干部,而且是全局最年轻的处级干部,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喝着酒,眼泪哗哗地。
“离开了,大家还会见面的,一个系统的,经常会有见面的机会。”
“对了,这些天净为我自己的事情烦恼了,张赓两口子的事情进展如何,合好了吗?”
“没有,张赓死活不肯认错,王红莉又不愿意违了父亲的意思,现在还在僵持着。”
“你替我劝劝他,息事宁人才是上策,不要引火烧身,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汪江玥见他喝多了,将酒倒到自己面前的碗里,自个喝去了一大半。
汪江玥劝他回家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家。麦香一个人在家里,身边没人,她着实不放心。
两天后,薛安民的调令到了,同时还有一份孙科任总经理的任职文件。随同文件一起的,还有张成刚转来的那封“上告信。”
汪江玥没有将信给薛安民看,他一直对告自己的人耿耿于怀,他对单位的感情深厚,要离开时了还是割舍不下,她的心情是能够理解的。
汪江玥关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那封信。信是用钢笔手写的,尽管笔迹有些模拟的成份,但汪江玥一眼看出,那无疑是李梅的笔迹。以前,李梅有好多次将学校的讲话稿都让她修改,她见过她的笔迹。恐怕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封上告的信竟然转了一大圈,转来转去转到了汪江玥手里。事情的真相一下子摆在汪江玥面前,无疑,在背后捅薛安民一刀的人是孙科。
汪江玥将信用一个新信封装起来,放进保险柜里。她在想,也许有一天这封信对自已有用也未知。凡事都得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薛安民要调走了,孙科让汪江玥安排在最好的酒店设宴为他送行。陪同的人员除了所有的副处级领导,再就是四大部门的主任。
孙科作为新任一把手,春风得意。他先是致了祝酒词,对薛安民在任期间对单位所做的贡献进行了一番总结,给予了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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