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张笑天的儿子迫不急待地给何小光打电话,要和他面谈。
何小光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休整,精神好了很多,答应见面。
张笑天的儿子说:“何叔,我得好好谢谢你。那天我们只是给三个办案警察表示了,最应该表示感谢的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何小光问他:“你打算如何谢他呢?”
“这个我不知道,麻烦你给拿个主意吧,充分表示我们的诚意就行。”
何小光笑笑:“我告诉你,一般这样的事情人家是不会替你承担风险,因为我出面的原因,人家才愿意息事宁人,帮你渡过难关。所以,你可得好好表示一下。”
张笑天的儿子沉思了一下说:“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我爸的房间里看看,你认为哪样东西有价值我们就送哪样东西。当然了,这件事没你帮忙是不可能的,我想给你送件最值钱的,你自己选一件吧。”
何小光笑道:“我的就算了,我和你爸爸共事多年,交情还在。这件事我帮他,但说白了也在帮我自己,去年的时候我们张局长就因为生活腐化被判了刑,今年要是又一个位出事的话。我一定会被省纪委约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笑天的儿子说:“明白,我来接你。”
何小光说:“你顺便到局机关把行政工作部汪副主任接一下,让她和你一起来,我给她打电话。”
汪江玥接到何小光的电话是十一点左右,她说你看着精神特别不好,好好休息吧,这会找我干什么。何小光说张笑天的儿子去接你,你在机关大门口等他。汪江玥说有事你们谈,我去算怎么回事。何小光说这件事情你是知情者,你得参与才行。中午的时候有个大人物出场,你见识见识也是有好处的。另外就是,好几天没见,我还怪想你的。汪江玥说你们父子在外面潇洒,王云的事无人问津。
何小光答应她一定会有结果的,让她不要急。
回去换衣服,从殡仪馆回来,总感到身上不舒服,殡仪馆阴气重,对活人不好。
汪江玥将身上的黑衣换成一件粉色外套,和何小光出去应酬,一定得注重衣着,他是特别讲究穿着的人。汪江玥化了淡妆,又给麦香留了言,让她自己吃饭。
张笑天的儿子开的是张笑天那辆名车,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如果不是他父亲张笑天意外死亡,他恐怕也不知道他父亲拥有多少钱和文物,他处于兴奋状态,和汪江玥拉起家常。
汪江玥有些反感,父亲死了,他竟然不伤心,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车子在酒店门口接了何小光就直奔张笑天出事的房子。
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何小光逡巡了一下客厅,对汪江玥说:“张局长平时为人低调,没想到房子装修得真不错。”
汪江玥摸了摸真皮沙发上的皮子:“皮子特别有质感,一看就是高档沙发。”
三个人一起上了二楼,打开放文物房间的门,何小光大吃一惊,在十多个平方米房里的书柜上,摆放着各个朝代不同的文物,有书画、砚台、瓷器甚至还有刀箭。
何小光指着一个瓷器对张笑天的儿子说:“我看就这个了,把这个送给他。”
汪江玥看了一下放在它下面的说明:明景德镇瓷器。
张笑天的儿子笑道:“何叔,你也给你自己选一件吧。说实话,我爸爸人都不在了,要这些东西何用?我原是个把钱看得极淡的人,只求家人平安健康,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何小光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敢要。不然,你爸会在阴间里让我不得安生。”
张笑天的儿子将瓷器装在包装箱里,抱着下楼,他已经定好了最好的饭店。
三个人到饭店在包间坐定,客人迟迟未到。
何小光神秘地对张笑天的儿子说:“长庆,等会人来了,要热情一些,才能显出我们的谢意。”
汪江玥笑了:“原来你叫长庆啊,这两天忙得竟然都忘记你名字了。”
张长庆笑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妈怀我的时候是在长庆油田吧,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好记,咱们不是有个特牛的单位叫长庆油口吗?”
汪江玥问何小光:“何局,今天我们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多大的官?我看你对他这么敬重。”
“大官,一般的人是请不动的。”何小光吸了一口烟,又给张长庆一包:“等会,他来了你给他发烟。”
那位所谓的大人物是何昊去接的。
有些日子不见,何昊比以前似乎精神了很多,见到汪江玥,他还是很礼貌地向她打招呼。
来者五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个,一头浓密的头发和他的年纪不大相配,一身黑色衣服,表情平静,走路有力。
何小光、汪江玥和张长庆站起身来相迎,那男子看了汪江玥一眼,何小光立即毕恭毕敬地向他介绍:“我们行政工作部副主任汪江玥。”又将张长庆介绍给他:“这位是张副局长的公子张长庆。”
来者微微一笑:“你光向我介绍了他们,也应该向他们介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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