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睡着了,有事明天打。都几点了,真是不要脸。”高玉梅一边骂着就挂了电话。
他们住一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玉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上了张高原的床。
这世上他妈的那有真情。
一滴眼泪从脸上掉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碰壁了?算了,一看就是做样子的。”彭文望说道,站起身来要进屋。
“姨父,等会,刚才是我找错人了,这一次错不了。
看样子,在这个世上帮她的只有何小光了。
电话打到何小光手机上,立即就通了。
“想我了?大半夜的。”何小光爽朗的笑着。
开这样的玩笑?胆子够正的,难道张朵没在身边。
“老何,给我这张卡上打十万元钱,我急用。对了,告诉张朵一声,借的啊,不要引起她的误会。”
何小光笑道:“这个没必要。再说了,她去北京了,说是参加一个会议。你等着,我马上给你转。”
电话挂了。
难怪他说话这样随便,原来是张朵不在。她去北京参加那门子会议,是接她父亲张成刚去了。
几秒钟后,彭文望的手机短信到了。钱到账了,两口子的脸上立即象抹了蜜似的。
“好,只要你说话算数,明天一大早我就开拆。”
两口子立即热情起来,收拾了一间房子给她住。
人为财死。
这就是人的弱点。
可是,累了一天的她还能睡的着吗?耳边全是高玉梅的声音,声音里除了满足就是得意。
他们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张高原的手机从不会离开身的。要不是他们睡在一起,他的手机怎么会在她手中?
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高玉梅是对的,日久生情,再坚强的男人都经不住女人的柔情似水。更何况是一个对自己一心向往的女人。
算了,随他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管不了谁。
早上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敲打的声音,这里已经拆除开始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她感慨了一番,拿起手机,却看到张高原好几条微信,问她能不能参加周咏梅的葬礼。
她不想理他。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一纸结婚证根本都束缚不了他,这样的男人于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出了屋子,张桃花和彭文望送她出来,装了半袋子土特产。
“小姨,你们能这样做我很高兴。臭蛋的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只是他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明辉也是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
“这个我们懂。你放心,我们支持你的工作。”彭文望望了周围一大堆看热闹的村民,很男人的说。
王家厚和张治民笑着迎上来,说:“只要彭文望的工作做好了,我们后面的工作就好做了。谢谢你的支持。”
“这是应该的。走,我们回村部去。”
“好。这些东西替我拿着,这是我姨给的,小亮还没来?”
张治民说:“年轻人瞌睡多,怎么可能起这样早。没事,你要到县上去我们找车送你。”
“不用,昨天来的晚,今天我们好好把村里转转,顺便去学校看看,看看施工进行的怎么样了。”
三个人一路往村部走。
手机响了,汪江玥一看,是张朵。
“汪姐,是我,我们从北京回来了,我爸第一个人要见的人是你,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毕竟他是一个刚获得自由的人。”
张成刚回来了,他着急想见到他无非是想要打听张丽莹母子的下落。
到底要怎么样瞒他呢?
“好吧,我现在在丹县,马上回去。大概得两个小时。”
张成刚获得了自由,她必须得去见他,要不然,她成了什么人了?
“这是要走啊?”王家厚问。
“是的,有事必须得回了,王主任,放心,我回去了,我马上让我的助手小王来帮你们。拆除违章建筑的继续拆除。王安邦父亲的事,需要帮忙的和我说一声,要想办事顺利,一定要走群众路线。”
“好,主任。我们不明白,昨天晚上还坚决要和我们斗争到底,今天一大早就动手了,这事不会这样简单吧?”王家厚笑着问。
“王主任,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我自己的亲戚,我都做不通工作,那这么多年我可真是白活了。你放心,他们给我们打前站,扫障碍,以后的工作就好干了。”
到了村部,饭也没胃口吃,给宋小亮打电话,说已经在回村的路上,还给她买了早餐。
“这孩子,倒是挺孝顺的。”汪江玥笑着说。
“小宋这孩子看着和你挺亲的,倒象是亲儿子一样。”王家厚笑道。
“不瞒你说,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认我为干妈,开车还得自己人才行,用心啊。”
“汪主任,有消息说,你的这辆车是我们马县长给你买的,是不是有这回事?”王家厚问她。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兀了。
这可是个秘密,只有马仁和和黄依依知道,怎么连王家厚都知道了?
这个马仁和,放出这样的风声到底为什么?
“是吗?没有这回事,王主任,我要有车肯定会自己买的,干吗会要他送的车。我们办公厅主任这样级别的以前有专车,后来不允许配专车,却有车补,几年下来买辆车也不是难事。”
“没有就好,汪主任,我可是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我不希望你被人在背后指点。丹县的领导班子并不象外人看的那样风平浪静,而是到处都是暗碉。所以,在丹县开展工作是不容易的。”
王家厚语重心长的话让她心中极不舒服。
特别是关于送车的事,本来她是极力反对的,可是经不住他们的劝,就接受了。没想到,他们却迫不及待的向外宣传。
“谢谢你,我会的。”她说道。抬头间,车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