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见高阳心中十分在乎房遗爱的看法,一心想要做房夫人的她,随即装作一副生气的表情,说道:“妹妹,房遗爱都已经夜宿平康坊了。你如果再这样一味忍让他的话,日后免不得受他的肮脏气!”
“好,有姐姐陪着漱儿。漱儿也不怕房遗爱会怀疑我的清白。”
见高阳果然动摇,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好漱儿,你只是去找辩机法师倾诉愁肠而已,有姐姐在谁敢质疑你的清白?”
说完,高阳和襄城在心腹侍卫的保护下,策马朝着金城坊会昌寺赶了过去。
离开公主府,行走在长安闹市街头,房遗爱看着周遭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有些愣神迷茫。
自从他来到大唐之后,经过与高阳公主一段时间的接触,直觉告诉房遗爱,高阳并非像野史记载的那样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虽然高阳生性骄横刁蛮,但却不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
想到动情处,“洞房施行家法……”、“长安酒肆遭遇兵痞……”、“为瞒哄女官假意同房……”,等一干往事在房遗爱心头轮番浮现,高阳那笑颜如花的容颜,随即显现在了房遗爱眼前。
回想往事,房遗爱在心魔和高阳的抉择下,下意识站在了高阳的身旁。
联想到之前襄城两次见自己,所展现出的天壤之别的态度,房遗爱轻声呢喃,“高阳与辩机和尚只见过一面,想来未必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倒是襄城的态度转变让人感到有些惊诧。”
街头喧杂的叫卖声,打断了房遗爱繁驳的思绪,因为不清楚高阳心中所想,房遗爱只得苦笑一声,怀揣着满心的疑虑朝国子监走了过去。
来到国子监,推开学堂的朱漆木门,就在房遗爱暗暗思忖高阳去到会昌寺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极为整齐、声音洪亮的问好声登时从学堂中响了起来。
“何榜首!”
房遗爱正有心事在怀,猝不及防下,不禁被问好声吓了一跳。
“啊!”惊呼一声,房遗爱抬头望去,只见学堂中众位学子竟然一齐站起,此刻全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注视着房遗爱,纷纷对他施礼问好!
见一众学子对待自己就好像是在对待老博士一样,房遗爱受宠若惊,惊诧的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距离房遗爱较近的一名学子,见房遗爱面色吃惊,随口说道:“昨夜陈国公府上一事,此时早已传遍长安街头。榜首难道不知道么?”
房遗爱虽然已经猜到,昨夜在侯君集府上的事情会通过文武百官传扬出去,但却没想到传播的速到竟然会如此之快!
好奇之下,房遗爱轻声问道:“传遍长安?传些什么?”
“传……大家都说何榜首寿宴间力压虞乘奉,并且即兴作下一首气势豪迈的诗句。”
“还有,还有!此刻“楷书三杰……”、“欧体……”、“君子藏器、以虞为优……”这些榜首昨夜的风评,当眼正在被万千文人士子所诵,大家都推举榜首为长安学子魁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