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房遗爱暗叫不好,此时在座的众人都是唐朝的猛将、良将,如果他们有丝毫闪失的话,日后突厥、高句丽登国来犯,唐太宗绝对会陷入武将可用的尴尬地步!
权衡利弊,就在房遗爱向近前仔细查看轻水藤之时,他突然感到后心处一阵酸麻,原本稳定下的伤势此刻竟然莫名加剧了!
感受到后心处的异样后,房遗爱挺身站在原地,看似面色如常,实则早已暗自运转起了体内真气。
就在房遗爱暗自运转真气,试图压制体内旧伤的空隙,坐在一旁的秦琼眉头微皱,接着对房遗爱轻声说道:“何兄弟,怎么体内的旧伤非但没能减缓,反而突然加重了?”
秦琼此言一出,正在运行真气的房遗爱随即心头一颤,见自己与秦琼体内的伤势同时莫名加剧,他不禁联想到了刚刚那阵从轻水藤中散发而出的凛冽寒气!
“莫非那阵寒气不是灵气?那怎么尉迟恭等人体内的旧伤全都被压制了呢?”
就在房遗爱暗自感到诧异不解的时候,西域异人拱手说道:“众位将军,轻水藤的功效大家都已经清楚了。但不知谁先出价呢?”
见西域异人要兜售轻水藤,性格毛躁的尉迟恭率先开口,“我!我出三千两!”
“老黑,你身子骨还硬朗。就别跟我抢了,当年打登州我被杨林老贼打了两棒子,现在伤风感冒还吐血呢!”说着,程咬金大手一挥,朗声道:“我出五千两!”
金甲童环、鲁明星鲁明月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这两位国公的出价,不由纷纷闭上了嘴巴,看向小厮手中木盘上的轻水藤,目光中尽是叹息之色。
“去你的吧,当年日抢三关日夺八寨我受的伤更重。大战王世充从马上栽下来更是差点没蹬腿!”说着,尉迟恭唯恐程咬金出言争辩,随即说出了他的功劳,“玄武门之变、北邙山救主,那个不是我冲在最前面!”
陈咬金听到“玄武门……”三个字,面色一怔,随即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起来。
当年玄武门之变,尉迟恭亲手杀死齐王李元吉,这份功劳在唐初战将之中绝无仅有,也正因为这件事尉迟恭要比程咬金、秦琼更受李世民的喜爱。
见尉迟恭和程咬金争得面红耳赤,一直在旁观望的西域商人微微一笑,说道:“众位将军不必争抢,一支轻水藤药量可以治数十人,不如在下将轻水藤分为几份,几位将军也不会为此伤了和气。”
听西域商人说出折中之策,席间众人纷纷点头,“好!”
“好!取刀来!”
见众人应允,西域商人伸手向西域异人讨要短刀,二人交接兵刃之时,脸上随即泛起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而恰恰就是这稍纵即逝的奸笑,却被站在一旁暗自行功的房遗爱看了个正着。
察觉到二人异样的表情,房遗爱心间微怔,暗想:“身为商人不但不哄抬物价,反而停止叫价将灵药分卖给众人?这是什么为商之道?!”
就在房遗爱一边揣摩西域二人的心思,一边运行真气压制体内伤势的空隙,西域商人手持短刀,迅速的将轻水藤切成了分量相等的数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