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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心中对接下来的事既期盼又恐惧,情急之下便想要起身,“糕点很好吃……”
“糕点?我恨不得吃了漱儿。”说着,房遗爱稍稍用力制止高阳的举动,接着伸手缓缓拉动了衣衫纽带。
“别……”感受着耳边阵阵热浪,高阳羞愧难当,脸颊仿佛抹了火油一般尽是灼热感。
话说一半,高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随即话锋一转,“压坏了拨浪鼓就不好了。”
见高阳言语错乱,房遗爱轻笑一声,“明日我给你买百十个,现在就别惦记着它了……”
说完,房遗爱只觉得就像喝了一斤烧刀子关外白一样,情急之下用力拉拽衣带,竟将衣衫纽带弄成了死结……
见衣带结成死结,房遗爱暗叫一声不好,缓舒一口气后,不由暗骂自己鲁莽毛躁。
之前房遗爱还因为与秦京娘私定终身一事,心中对高阳有些愧疚,但此刻联想到自己即将折给这小丫头,他心间对高阳的愧疚感也降低了许多。
思想间,正当房遗爱全神贯注于纽带搏斗时,耳边响起的一番话,却犹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径直浇在了他的头上。
“其实我之前去会昌寺……我跟辩机法师……”
高阳此言一出,房遗爱只觉坠入冰窟,接着缓缓站起,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
见高阳开口说出“辩机法师……”四个字,房遗爱手掌微抖,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怒意,“我有些困了,今天就在书案上凑合一宿吧。”
坐在书案上,房遗爱闭目盘膝,耳畔尽是高阳那呢喃软语--“辩机法师……”
心中的邪火退去,房遗爱缓舒闷气,心想,“看来改日要去会昌寺走一遭了!”
高阳躺在榻上,杏眸朦胧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房遗爱在听到辩机后,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难道俊哥儿真的以为我和辩机和尚……”
想到动情处,高阳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啼哭了起来。
听到高阳的恸哭,房遗爱原本烦躁的心绪顿时更加驳杂,一时间体内旧伤蠢蠢欲动,惊得他连忙运转真气,哪里顾得上去理会一旁的佳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经过整晚的运转真气,房遗爱体内的伤势好转了大半,除去受损的经络以及金翅蜈蚣的余毒之外,身体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见高阳杏眸微红,脸上尽是泪痕,房遗爱心尖一颤,原本冰冷的心随即化了大半。
因为昨晚邪火攻心,清晨冷静过后的房遗爱挠了挠额头,心中尽是狐疑,“昨晚高阳想跟我说些什么?辩机法师后面的话是什么来着?”
低头沉吟半晌毫无头绪,房遗爱轻叹一声,接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庭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房遗爱感觉浑身通透,经过一夜的行功后心处的痛感也变得不怎么明显的。
就在房遗爱舒缓手脚,准备去到二堂吃早饭时,耳畔忽的传来了房玄龄的声音,“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