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阿史那英劫心中的贪婪之念随即压过了复仇之心。
拿定主意,阿史那英劫虚与委蛇的说道:“何榜首,依我看大唐驸马只不过是个窝囊差事。不如你将暗器交付给我,我保你去到突厥有享不尽的军功荣耀、金银美女。”
面对阿史那英劫的诱惑,房遗爱冷哼一声,正色反驳,“我煌煌天朝子民,其能远走番邦蛮夷之地?烟瘴蛮荒茹毛饮血,尔等数人实为披鳞带角之畜类!”
眼见或许房遗爱手中的“神威暗器……”化为泡影,加上其义正言辞的辱骂声,阿史那英劫心中怒火陡然暴增,伸手捏住李肃的脸颊,怒吼道:“现在我改主意,切下手指太过残忍。”
“不如在长乐公主的脸颊上划上几道血痕,到时候看长孙冲还愿不愿意做着窝囊的皇家驸马!”
说完,阿史那英劫手中的横刀缓缓抬起,转眼便上升到了与李肃脸颊同等的水平高度。
望着近在眼前寒芒毕露的生铁横刀,饶是形势危急,但李肃还是不顾自己安危,再次出言提醒房遗爱尽快离去!
“仁兄,不要管我,快些离去!”说话间,李肃咽喉早已哽咽,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呢喃,“来世……来世弟一定以女儿身面对仁兄。”
听闻李肃的衷肠,房遗爱不觉四肢发抖,原本温和流露的双目早已涨的血红,冷声怒吼道:“阿史那英劫,放开我贤弟!”
“我若是不放呢?”见房遗爱怒不可遏,心中认定其再无还手之力的阿史那英劫,就好像灵猫戏耍猎物一般,极为戏谑的望着房遗爱,道:“那神威暗器到底给不给我?”
“我说过,我没有什么神威暗器!”
情急之下,趁着与阿史那英劫讨价还价的空隙,房遗爱奋然调动体内真气,或许是苍天有眼,亦或许是他体内的伤势暂时好转,经络处原本犹如一盘散沙的真气竟迅速凝聚,随即源源不断的集聚在了房遗爱的双掌之中。
“哼,那可别怪我出手无情了!”见房遗爱不肯就范,阿史那英劫手中横刀一凛,李肃的青丝随即被寒芒削了下来。
饶是此时月上东山,但雪地在月光的照映下亮如白昼,一心惦念李肃安慰的房遗爱,自然也发现了那缕飘落在雪地之上的青丝秀发。
“你!”手指阿史那英劫,房遗爱心头微转,接着计上心头,“将军不必如此,我将暗器交给你就是。”
见房遗爱态度转变,阿史那英劫在兴奋之余,还不忘保持心中警惕,狐疑着看向房遗爱,问:“当真?”
房遗爱手中哪里有什么莫须有的神威暗器,他刚刚那番言语完全是为了瞒哄阿史那英劫,依次避免李肃受伤。
见阿史那英劫将信将疑,房遗爱灵机一动,故作气馁道:“哎,如今我心上人都在将军手中,我岂敢瞒哄将军再次使诈?”
听房遗爱说出“心上人……”三字,李肃心头泛起阵阵暖意,一双杏眸早已朦胧,“仁兄……仁兄心中果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