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见众人齐声夸赞房遗爱,辩机和尚大为吃惊,连忙走到书案前,在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后,饶是他佛心已失,但还是觉得羞愧难当,脸颊也随之变得通红滚烫。
见辩机和尚面色泛红,不明就里的众人误以为,他是在看到房遗爱的字迹后自认不如这才会感到羞愧。
房遗爱见辩机望着宣纸沉默不语,轻哼一声,此言讽刺道:“这幅拙作就送与法师吧,希望法师能够时时勤拂佛心,以求成为一位得道高僧!”
辩机虽然有意与房遗爱争夺高阳,但生性却还是极为淳朴,听到房遗爱的讽刺,羞愧交加的他随即说出了认输的话语,“驸马高才贫僧自愧不如。”
见辩机服输,房遗爱心中大呼痛快,暗想,“今天给这贼秃当头棒喝,也免得他日后再来纠缠高阳。他若恬不知耻再来的话,论文论武我何惧与他!”
就在房遗爱暗自窃喜之时,高阳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的话语,顿时将这位刚刚战胜情敌的驸马爷惊出了一身冷汗。
“俊儿哥,你不是没有学过文墨么?怎地今天竟如此有文采了?还有昨夜你后背上的伤势到底是怎样来的?漱儿总觉得你有事在瞒着人家!”
见高阳生出疑心,房遗爱暗自咋舌,心中灵机一动出言瞒哄道:“漱儿,我虽然自幼不喜文墨,但却在爹爹的管教下学过几年书法,今天这幅拙作不过是幼年间的残存底子罢了。”
听到房遗爱的借口,高阳双瞳剪水、明眸微眨道:“俊儿哥,那你刚刚写下的四句诗词怎地解释?”
因为心中怀揣疑问,高阳这句话声调稍稍大了一些,虽然不足以惊动众人,但还是恰巧被席间的萧锐听了去。
“房兄,这四句诗词是你写下的?”说着,萧锐轻摸下巴摇头道:“依我看来,这四句诗词没有极深的佛性是绝写不出来的。”
萧锐不似高阳那般轻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齐朝房遗爱望去,显然是被萧锐的话语勾起了疑惑。
察觉到众人狐疑的目光后,房遗爱眉头微蹙,霎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瞒哄过众人。
见房遗爱面露难色,心思缜密的襄城掩面而笑,起身道:“房驸马写出几句小诗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襄城银铃般的声音,房遗爱心尖微颤,暗道:“襄城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她要将我的化名宣扬出去?!”
在房遗爱暗自心惊之时,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襄城,脸上尽是不解的表情。
高阳见襄城出言解释,好奇之下随即问道:“姐姐,你知道俊儿哥为什么能写出这四句诗词的原因?”
襄城虽然对房遗爱和高阳二人的感情极为妒恨,但她此时一心惦念着与“房郎……”床帏承欢,眼下怎舍得让情郎的身份公之于众。
此刻见高阳开口询问,心思缜密的襄城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不疾不徐的问道:“漱儿,姐姐问你,这几天房驸马一直待在哪里?”
高阳性格纯良,哪里比得上襄城的心机城府,见姐姐开口询问这位小丫头便如实将房遗爱的行踪说了出来,“俊儿哥这几天一直在秦元帅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