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房遗爱惊喜之余不由生出了一丝疑虑,望向面色黯然的襄城,道:“公主真肯高抬贵手?”
襄城见房遗爱面带疑虑,转而再生心计,伸手轻抚小腹,语气漠然的道:“不瞒房驸马,本宫已经怀了萧锐的孩子……”
见襄城面色不似有假,房遗爱窃喜不已,接过状元红,拱手说道:“恭喜公主即将为人母,此等恩德房俊没齿难忘。”
说完,房遗爱暗暗夸赞萧锐能干,接着生怕襄城会突然反悔,转而连忙打开瓶塞仰头将一小壶状元红尽数喝了下去。
喝下状元红,房遗爱发自肺腑的拱手说道:“公主日后若有难处,在下能办的绝不迟疑。化名一事还望公主信守承诺。”
望向房遗爱,襄城笑而不语,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黯然之色。
二人对视半晌,见襄城脸色怪异,房遗爱暗叫不好,目光不由望向了自己手中的酒壶。
见房遗爱回过味来,襄城掩面而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声呢喃道:“房郎,下了蒙汗药的状元红味道如何?”
“蒙汗药……你!”
得知状元红中放置了蒙汗药后,房遗爱大惊失色,连忙运起真气想要将酒水逼出体外,可之前与襄城对视的空隙,早已令酒水在他体内产生了作用,此刻想要将酒水逼出却已为时过晚。
“房郎,你放心。你父亲乃是当朝丞相,酒醉后轻薄皇家公主最多也就是杖责四十。不过漱儿恐怕会因此与你劳燕分飞……”
说着,襄城连连发笑,望向房遗爱尽是得意、胜利的表情。
得知襄城的真实意图后,房遗爱暗骂其心如蛇蝎,想要推门走出书房,却感觉双脚犹如灌了铁水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房郎放心,这水酒只是让你安睡半晌不会对你有什么坏处的。”说着,襄城将其缓缓搀扶道床榻之上,笑颜如花的道:“奴家要房郎真心对我,趁人之危的事情本宫却也不屑去做!”
说完,襄城伸手撕破所穿袍服,拔下头上金簪,故意做出了一副遭受过轻薄后的模样。
房府中,从梅香口中得知房遗爱让自己今晚搬回公主府后,高阳轻啐一声,暗道:“俊儿哥总是这般猴儿急!”
虽然面带娇羞,高阳却不曾闲着,走出卧房转身对梅香说道:“梅香,你收拾一下我的贴身物件。我去向公爹、婆母说一声,咱们这就回公主府。”
说完,高阳怀揣满腹娇羞,笑颜如花的去向房玄龄夫妇辞行去了。
高阳公主府中。
房遗爱仰面躺在床榻上,想要利用真气驱散蒙汗药的药劲,却发现此时已经为时过晚,情急之下只能用真气稳住心神,勉强令自己不陷入昏睡当中。
襄城将衣衫、簪环打乱后,望着面色铁青的房遗爱,轻笑道:“房郎真是好体魄啊,这壶蒙汗药酒可是奴家花重金买来的。萧锐那个呆子通常一杯下肚就昏睡不醒了,没成想房郎此刻喝下一壶竟然还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