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眼见高阳到来,心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房遗爱,因为羞于面见高阳,无奈间只能闭上双眼佯装起了醉态。
站立在床榻前,望着酒气熏天的房遗爱,高阳只觉心如刀绞,愤恨之下竟发出了一声尖叫,“房俊,我要跟你休婚!”
高阳此言一出,床榻上的房遗爱只觉一口闷气直冲咽喉,惊骇之下,体内真气顿时涣散,接着在蒙汗药的作用下彻底陷入了昏睡当中。
见房遗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高阳误认为其是酒后昏睡,怒骂一声后,转而将襄城扶了起来。
“姐姐,先别哭了。快去漱儿卧房换件干净衣服吧,我这就回房府告诉公爹!”
说完,高阳斥退府下小厮,缓步将襄城搀扶进了卧房之中,随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房府去了。
“畜生!”
随着一桶凉水劈头浇下,房遗爱渐渐恢复了意识。
抬眼望去,他发现自己此刻正跪在房府后花园的凉亭之中,面前站立怒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房玄龄。
见房遗爱转醒过来,手持藤条的房玄龄气得连连发抖,斥责道:“畜生,你竟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眼见此时已经传入房玄龄耳中,房遗爱暗地苦笑一声,嘟囔,“襄城你好计谋好心急。你好歹毒的心肠!”
听闻房遗爱咒骂襄城,不明其中真实原委的房玄龄勃然大怒,手中的藤条重重抽打在了房遗爱的脊背之上,“事到如今你还埋怨它人!”
藤条落下,房遗爱后心处突然麻痹酸痛,房玄龄盛怒下的一击,竟然恰巧打中了房遗爱受损的经络!
感受到后心处的痛楚后,房遗爱咬牙闷不做声,心心念念的全是高阳那张纯良的倩影。
碍于家丑,后花园中仅有房玄龄、卢氏、房遗爱一家三口,眼见自己儿子被如此暴打,生性护短的卢氏哪里能够冷眼旁观下去。
卢氏将房遗爱护在身后,手指房玄龄声泪俱下的道:“你要把爱儿打死啊!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亲生骨肉?我房氏门中没有这样的不孝子!”说着,一向惧内的房玄龄竟伸手推开卢氏夫人,手中藤条再次抽打在了房遗爱后背上面。
“这都是让你给惯的!今日我不打死他,难不成等到明天早朝圣上差人来锁他吗?!”
联想到房遗爱很可能会有此人头不保,房玄龄狠下心来对亲子一顿鞭打,每次鞭挞房玄龄都用尽全力,但脸上却是一脸不忍之色。
连番抽打,原本柔韧的藤条应声而短,望向房遗爱鲜血淋漓的背部,房玄龄将藤条丢在一旁,厉声责斥道:“今天晚上你就在花园给我跪一晚上,也好清醒清醒!”
见房遗爱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卢氏泪如雨下,身为人母的她恨不能替自己儿子承受痛楚,“爱儿,爱儿!”
“哭什么哭!快去看看高阳公主吧,万一人家负气回到宫中。你儿子恐怕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