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李丽质的推测,高阳惊奇的咦了一声,嘀咕道,“姐姐说的没错,可是俊儿哥夜宿平康坊却是襄城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啊。”
话刚说完,高阳便想到了昨夜在凉亭中,房遗爱对她说的那番话语,“我与襄城的误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到实际清楚再告诉漱儿可好?”
“难不成襄城姐姐与俊儿哥有什么矛盾?”喃喃过后高阳一拍额头,焕然大悟道,“莫非是因为俊儿哥殴打萧锐驸马的事情,让襄城姐姐记恨在心了?”
李丽质见高阳胡乱猜测襄城与房遗爱之间的矛盾,唯恐平白生出祸端的她转而安慰道,“漱儿,这些事情要当面问过襄城才能得知,眼下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思绪被打乱后,高阳黛眉攒簇点头道,“恩,姐姐说的没错。其实漱儿心里还是信任俊儿哥的。”
说着,望向面前的李丽质,莞尔一笑,“姐姐还不曾知道吧,俊儿哥这几日正在秦府跟随秦元帅学习武艺。他和何榜首是好朋友呢。”
“这倒巧的很。”稍感惊喜后,李丽质握住高阳的手掌,道,“想来房驸马能够与仁兄成为朋友,品性绝对是好的。他与襄城之间的事情想必是有些什么误会。”
“是啊,是啊。漱儿也是这样想的!”说完,高阳缓缓起身,正色对李丽质说道,“姐姐和漱儿全都饱受相思之苦,想来心中愁绪定是一样的了。要不咱们姐妹遥望月空明誓一番啊?”
听到高阳的话语,李丽质随即起身,问道,“明誓?明什么誓?”
“姐姐,你看漱儿。”
说完,高阳缓步走到宫殿中央,双膝跪地遥拜明月,道,“月明在上,李漱今夜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非房俊不嫁,若有违背三尺白绫尸身不全!”
倾听着高阳的誓言,同病相怜的李丽质深受感触,转而走到高阳身旁,跪在地上对明月道,“明月在上,李丽质今夜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非何足道不嫁,若有违背必当不得善终。”
二女明过誓愿,双双纳头跪拜,眉宇间尽是决绝之色。
秦琼府中,趴在榻上睡得正香的房遗爱,突然仰头接连打了两声喷嚏。
伸手拽过被踹到一旁的被褥后,半醒半睡间,房遗爱轻声嘀咕道,“一定是昨夜受了风寒,看来混元心经也不是万能的啊!”
第二天清晨。
昨夜见过房遗爱后背上的伤势后,秦京娘回到房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这不天刚擦亮就到厨房忙活着给心上人做早点去了。
清晨起来,房遗爱蹲在门前台阶上,用青盐和干丝瓜瓤清理牙齿,心心念念的却是日后该如何面对怒火冲天的长孙无忌与妒意横生的宋国公萧瑀。
手端云吞缓步走来,见房遗爱蹲在门前刷牙,秦京娘微微一笑,道,“何郎,身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好些了。”梳洗过后,房遗爱站起身来,见秦京娘手持云吞,不禁开口道,“京娘,岳父吃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