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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来到谢仲举的房间门口,房遗爱沉吟半晌,这才轻轻敲动了木门。
“谁?”
等待屋中传来谢仲举那冷冰冰的语气后,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恭敬的说道,“贵差,是我,何足道。”
“进来吧。”
得到谢仲举的允许,房遗爱这才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客房。
房中,谢仲举正坐在书案前提笔书写,看样子是在写向长孙皇后报告的奏折。
出于房遗爱这几天的“高调……”举止,谢仲举有心震慑一下这个文武全才的驸马郎,这才在听到房遗爱的敲门声后,并没有记着将纸上、毛笔收走,而是有意让其看到自己正在书写奏折的一幕。
坐在书案前,谢仲举低头自顾自的书写着奏折,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见谢仲举正在向有关自己举止的奏折,房遗爱背后顿时泛起了一层冷汗,惴惴不安的道:“贵差,学生父亲卧病在床,我前番请关木通去到房府诊治却并无疗效。眼下家父病重,我想回房府……”
华谊爱话还没说完,谢仲举手中的狼毫便落在了砚台上。
起身站立望向房遗爱,谢仲举眸中尽是冰冷之色,“房俊,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你掩盖你化名一事耗费了多少心思?你眼下若回房府为丞相诊病的话,皇后娘娘的旨意岂不会不攻自破?到时你让娘娘的凤颜摆在何处?就连你的化名也会因此露出马脚!”
听闻谢仲举的疑虑,房遗爱拱手说道,“学生可以在夜晚前去,用薄纱遮盖面颊,想来有国公在旁遮拦,旁人并不会发现学生的身份。”
听闻房遗爱的计划,谢仲举登时否定道,“不行!此事太过冒险,我要奏明皇后娘娘再做定夺!”
联想到父亲卧病在床,如果等到长孙皇后批示,恐怕这奏折、口谕一来一回又得耗费一天的时间,房遗爱顿时心急如焚。
对着谢仲举拱手说道,“贵差,眼下家父病重实在等不起了!想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天地君亲师若有遗忘岂非与畜类无异?”
此言一出,谢仲举眉宇间的冰霜之色骤减了几分,细细打量房遗爱见其面带焦急,这位女扮男装的美娇娘不由动起了恻隐之心。
“这……”一番思忖之后,谢仲举轻咬朱唇,道,“好!我便陪你去一趟房府,不过你一定要仔细一些!”
听谢仲举开口答应,房遗爱欣喜若狂,连连拱手道谢,“多谢贵差,这等恩德房俊没齿难忘!”
见房遗爱语气诚恳,谢仲举随即说出了心中所想,“我同意你回房府完全是为了圣上江山考虑,房丞相乃是一代贤相,眼下杜丞相也抱病在家,若是他们二人有失的话实非国家之福!”
“是是是,贵差所言极是,学生日后定当去杜府为叔父诊病。”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出客房,一路小跑径直朝秦京娘的闺房赶了过去。
因为和秦京娘已经互换过青丝,房遗爱早已将其当做了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举止间倒不避讳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