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定会引人耳目,此事关乎皇家脸面还得徐徐图之啊!”
见房遗爱低头缓步前行,谢仲举走到他身边,冷声道:“何榜首,我奉劝你不要玩火自焚。与秦京娘当断则断了吧!”
此言一出,房遗爱愉悦的心情瞬间全消,停步望向谢仲举,眸中登时闪过了一丝杀意。
察觉到房遗爱凛然的目光后,谢仲举心尖微颤,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京娘待我情深意切,雪夜不惜奔袭百里去至山村寻我,我若将她舍弃与东汉末年杀妻奉食的刘安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房遗爱大袖一挥,冷声道:“此事贵差可如实奏明长孙皇后,若有责罚学生领罪就是!”
话音落下,房遗爱瞪了谢仲举一眼,大步朝前走了过去。
遭到房遗爱冷声反驳,谢仲举呆在原地哑口无言。
谢仲举自幼进宫,饱受宫廷礼仪、观念的熏陶,以至于听到房俊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的观点,不由心生出了些许茫然,“房俊为了秦京娘甘愿遭受皇后娘娘的责罚?难道在他心中女儿家并不是换洗衣衫吗?”
“房俊虽然举止放荡不羁,但对秦京娘倒是一片真心……”
望着房遗爱的背影喃喃几语,谢仲举摇头缓定心神,快步跟上了这位大唐驸马爷。
行走在清晨的大街上,路上的行人还不算太多,除去早点铺外,余下的商铺也才刚刚揭板儿。
向前行走过片刻后,一心想着外出散心的房遗爱,被谢仲举之前的话语扰的心烦意乱,丝毫没了游玩的雅兴。
回头看了一眼如影相随的谢仲举,房遗爱顿时升起了要打道回府的念头。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转身,耳畔突然想起了一阵“杀喊……”声。
“老王,你的黑子就要被我吞下了!”
“哼,指不定谁赢谁!”
听耳边传来手谈下棋的声音,房遗爱的棋瘾顿时被勾了起来。
“眼下长安酒肆二楼正在研究《呕血谱》,倒不如去哪里散散心?”
一想到自己的光辉事迹正在被人研究、传颂,房遗爱心情大好,回身对谢仲举说道:“去长安酒肆。”
得知房遗爱的心思,谢仲举黛眉微颦,“长孙澹被你气得呕血三升,若榜首眼下招摇过市的出现在长安酒肆,恐怕会被长孙家认为是在扬威吧?”
房遗爱兴头刚刚升起,当头便被谢仲举泼了一盆凉水。
心中不悦,房遗爱冷声道:“长安酒肆都去不得了?那我还是回秦府吧!”
谢仲举只是奉命监视房遗爱,并没有职责左右他的去向,此刻见房遗爱面带不悦,这位女娇娥杏眸微转,轻声说道:“榜首若真想下棋的话,烂柯棋馆倒是绝佳的去处。”
听谢仲举提起“烂柯棋馆……”,心中大呼扫兴的房遗爱升起了半分好奇,疑问道:“烂柯棋馆?什么去处?”
“烂柯棋馆是长安有名的棋馆之一,其中汇聚的都是些手谈高手,远要比长安酒肆中的文人才子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