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按照礼法在宫中皇子该穿杏黄蟒袍的。”
“这倒怪了啊,自从大明宫建成以来,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见有人罚跪在含元殿前。”
正当群臣议论纷纷时,随着一阵钟鸣响起,群臣纷纷闭口不语,面色肃穆的相隔而立,为之后的朝会做起了准备。
待等“景阳钟……”响过三遍后,文武官员各分东西,沿着龙尾道缓步登上了含元殿前的台阶。
西侧,一众武官以李孝恭、秦琼、李靖为首。
东侧,因为房玄龄、杜如晦告病在家,为首则是长孙无忌、高士廉、魏征三人当先。
见文武群臣陆续近前,房遗爱想要遮盖面容,却又害怕误了圣旨,无奈下只得盯着丹墀上的龙凤石刻,心中早已尴尬到了极点。
走上前来,众人依次站立在含元殿东西两侧,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
望向房遗爱,秦琼轻咦一声,“房俊怎地被罚跪在含元殿?诶?他身下垫着的不正是圣上的明黄坐垫吗?想来此事有惊无险矣!”
见房遗爱跪在殿前,与他结下梁子的长孙无忌嘴角微微上扬,暗想,“何足道,小孺子!你也有今……”
想到一半,长孙无忌的脸上突然沉了下来,原因正是看到了房遗爱身下垫着的明黄坐垫!
发现明黄坐垫后,长孙无忌思绪迅速飞转,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这明黄坐垫乃是圣上贴身之物,怎会赐予了这毛头小子?难不成圣上有招赘他为东床驸马之意?!”
长孙无忌暗暗心惊时,一众大臣也发现了房遗爱身下的明黄坐垫。
河间郡王李孝恭仔细打量房遗爱,见其身下的明黄坐垫,不由好奇问道:“但不知此子是谁?”
见李孝恭问起,生性莽撞的尉迟恭揉了揉鼻子,哈且连天的朗声道:“房……”
此言一出,房遗爱变脸变色,暗地啐道:“我的门神爷诶,你可别说秃噜了!你这一秃噜不要紧,我吃饭的家伙也该从脖子上秃噜下来了!”
好在还没等“遗爱……”俩字儿说出口,程咬金迅速反应过来,猛地抬脚,狠狠跺在了尉迟恭的脚面上。
感受到脚面上的剧痛后,尉迟恭呲牙咧嘴,尚未飞回来的神儿,瞬间附体了,困意顿时消散。
见尉迟恭口出“房……”字,秦琼眉头攒簇,望向尉迟恭,脸上尽是杀意!
一众文武被尉迟恭的话语吸引,目光盯着他,想要听他说出后面的话语。
被程咬金、秦琼连番提醒过后,尉迟恭粗中有细,心生一计,朗声唱到:“哎呦呦,好高的房子呦!”
听闻尉迟恭所唱小曲,房遗爱暗舒胸中闷气,不过后背的衣衫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大半。
见五大三粗的尉迟恭扭扭捏捏唱起小曲儿,面带疑惑的众人顿时朗声大笑,注意力成功被尉迟恭扭转了过来。
见尉迟恭言语错乱,长孙无力冷哼一声,白眼道:“尉迟老黑,你昨天晚上去平康坊学小曲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