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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寒暄几句后,长孙无忌踱步走入太医院,忙着去照料此刻还未转醒过来的长孙澹去了。
待等长孙无忌走后,白简凑到房遗爱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榜首这招以进为退真真高明,快些换上万岁的便服吧?”
话音落下,白简将红灯交给随行小太监,双手将唐太宗的明黄便服撑举到了头顶。
望向明黄便服,房遗爱心神为之一振,双膝跪地,道:“草民何足道叩谢万岁赏赐!”
谢恩后,房遗爱在白简的帮助下换上明黄便服,大步朝着万花厅走了过去。
待等二人离去,一众御医面面相觑,不由为昏迷不醒的老御医捏了一把汗。
“老御医平日依仗资历欺压咱们也就算了,这倒好压来压去碰上硬茬了不是?”
“嗨,何榜首穿的可是圣上的便服啊,想自从贞观以来有那家臣子受过此等待遇?”
“想来何榜首殿试过后,不是入翰林院就是进文渊阁,老御医三言两语倒还好说,谁成想竟然得罪了一位未来的国之栋梁!”
几人窃窃私语间,陈御医缓步走出太医院,正准备出宫回家誊写“九阳金针……”针谱,好给师哥关木通送去。
见陈御医如沐春风大步向前,一众御医稍稍低于,竟自丢下昏迷不醒的老御医,凑到陈御医面前论起了交情,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房遗爱之前传说给陈御医的“九阳金针……”
疾步来到万花厅,房遗爱将身停在厅门前,拱手对白简道:“还请白总管前去通秉一声。”
“好,咱家去去就来。”含笑应过房遗爱后,老御医轻声走入万花厅,跪在地上禀告道:“启禀万岁,何足道前来交旨。”
万花厅中早已摆上酒席,李世民、柴绍、长孙皇后、李丽质四人坐在席间,听闻房遗爱到来不由相视一笑。
虽然对房遗爱之前揽罪一事颇有好感,但李世民还是对输棋之事念念不忘,对众人做了一个眼色,低声道:“大家切莫声张,待朕来吓他一吓!”
说完,李世民起身坐回到棋桌前,佯装出了一副含怒不悦的表情。
见李世民玩心大起,柴绍三人摇头苦笑,为房遗爱悬起的心这才安安稳稳的落回到了肚子当中。
坐在棋桌前思忖片刻后,李世民愣神对白简道:“宣何足道进来!”
走进万花厅,房遗爱劈面便看到了坐在棋桌前沉默不语的李世民。
见李世民面色铁青,房遗爱不明就里,连忙跪倒在棋桌前,请罪道:“草民适才逞一时之快惹怒万岁,还请圣上责罚!”
望着跪地低头的房遗爱,李世民轻笑一声,假装含怒道:“何足道,你且起来。”
待等房遗爱站立起身后,李世民手指棋盘试探道:“何足道,这盘棋你与寡人还未下完,请落子吧?”
见李世民有意试探房遗爱,事前被打过招呼的柴绍三人面面相觑,饶有兴致的观看起了房遗爱会如何应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