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贪杯,多吃了几盏酒水,想来嗓子有些发干了。”
虽然身份已经挑明,但李丽质却还是喜欢用“仁兄、贤弟……”这样的称谓与房遗爱交谈,此刻见情郎口渴难耐,轻笑一声,呢喃,“好,待小弟为仁兄取杯温茶来。”
待等李丽质走去,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透过罗帐偷眼观望高阳,见其端坐在书案前拨弄手指,苦笑一声,“山岗上的白额大虫?今日险些被漱儿害死,改日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色鬼……白额大虫!”
接过李丽质递来的茶盏后,房遗爱一心想将高阳尽快哄走,不由沉着嗓音问道:“眼下天色已晚,二位公主还请早些回去吧。”
猜透情郎惧怕高阳的心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李丽质随即开言帮腔,“是啊漱儿,此时即将三更,《笑傲江湖》文稿也都看过了,你我还是快些回去吧。”
见二人同声全自己回去,心中惦念“俊儿哥……”的高阳,嘟了嘟嘴,忙不迭的问道:“何榜首,请问俊儿哥与你通过书信没有?”
“这个……”
一番沉吟后,房遗爱正想出言瞒哄高阳,突然想到长安距离雁门关足足有二百余里,况且“房遗爱……”去到雁门关必定会因为交接事宜耽误些日子,想来短短四五天内书写绝不可能回转长安。
思想过其中紧要关节后,房遗爱说道:“启禀公主,房驸马与草民并无往来书写。倒是临行之前曾过府辞行饮宴。”
得知俊儿哥并无书写转来后,高阳心中有些落寞,不过注意力随即便放在了房遗爱临行之前的事情上。
“何榜首与俊儿哥交好甚厚,但不住你们二人酒席宴间可曾提到过……漱儿?”
说完,高阳饱含期待的望向罗帐,眸中相思之情溢于言表。
“额……提起过。”一边应声拖住高阳,房遗爱一边思想起了应对之策。
高阳不明其中原委,见俊儿哥曾经提起过自己,心中十分欢喜,俏皮的问道:“俊儿哥说我什么?”
青萝幔帐虽然能遮挡住视线,但高阳坐在书案前有灯烛照应,一颦一笑还是被房遗爱看的真真切切。
见发妻面容欣喜,房遗爱深知其饱受相思之情,联想到近些天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将这个生性纯良的小丫头诋毁的不成样子,动情下竟自借“何足道……”之口倾诉起了心中的真情实感。
“房驸马说公主虽然有些骄横,但心地却极为纯良。顶着寒风深夜后花园送去棉服,这份情义他会记一辈子的。”
“房驸马还说,当日一时激愤摔醉拨浪鼓,乃是他生性鲁莽毛包,一直想向公主赔礼却始终不得机会。”
向高阳侧面表达过心中情义后,房遗爱转而借“何足道……”之口说道:“学生自认与房驸马相熟,想来房驸马虽然放荡不羁,但却心怀秉正。万万不会留恋秦楼楚馆的。”
此言一出,高阳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怀揣惊喜的问道:“哦?何榜首也不相信俊儿哥回去平康坊么?”